伴着天理何在的声音,里面冲出来一个人,蓬头垢面,周身全是酒气,见到苏东新,还有两个陌生人,立即停止了喝喊。
充满着警惕,一副随时拼命杀人的架式,对着苏东新问道:他们是谁,来做什么?
这是陈少,他是想找你
苏东新的话还没说完,陈子昂就放下希若,走到离他有三米远的时候,说道:我是来和你一起寻找天理的!
你没资格用这种救世主的语气和我说话。
那人嘴里突地冷冷的冒出这样一句怒吼,天理,哪有天理?
说着,毫无征兆的一拳打在陈子昂胸膛上,打得陈子昂倒退了两步。
林希若在一旁惊呼出声,疾冲上去,陈子昂递过去一个安慰的眼神。
遂即,坚定的走上前去,那人像发疯了一般,又朝陈子昂打了一拳,你告诉我,天理在哪里?
喝酒不会找到天理!陈子昂一拳反击上。
消沉不会找到天理!
堕落不会找到天理!
逃避不会找到天理!
自暴自弃不会找到天理!
陈子昂每喊出一句,就打出一拳,那番话似在对他说,又似在对自己说。
他们用正道的名义,用军队的名义,我有什么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
那人也还之以拳,两人放弃了各种格斗技巧,毫无美感在泥泞里。
在阴沟旁,你一拳我一脚,不躲不让,拳来脚往。
两人已经是鼻青脸肿,陈子昂的一身范西哲,此刻和垃圾堆里的拖出来的没什么两样。
希若搞不明白,两个素未谋面,无冤无仇的男人,一见面就打了起来,全都拼命的样子。
她想上去劝架,却被苏东新拉住,林小姐,男人自有男人的解决办法,尤其是不平常的男人。
可是希若把目光放在那个倒下去又爬起来,再倒再爬的坚毅身影上,思绪如潮
过了好长时间,两人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从阴沟里爬起来。
或许是两人打得手酸了,脚软了,力气用光了,遂即坐在了地上。
那人竟嚎啕大哭起来,你没看见小女孩儿死不瞑目的眼睛;你也没看见那群杂种理所应当的样子;
你不知道他们陷害我后,他们怎么对付我的家里人;
你也不知道我娘被他们逼得喝毒自杀,我爸跳楼摔死,我妻子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这世上哪有天理,天理
那人还在放声大哭,哭得喉咙嘶哑眼角出血,血混着泪水流到他的嘴里。
希若看到子昂的眼角也有晶莹的泪珠不停滑落,她不由自主冲过去。
不管他身上如何的脏,如何的臭,紧紧抱住他,没有缘由的哭了起来。
人说男儿不流泪,道是男儿泪已干!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
恨只恨,这世间,让男儿落泪的伤心处,又何其太多!
天理在哪?天理在你自己的手里!
仇,我会和你一起去报!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陈子昂心里有一种痛,灼热如火,说完这两句话后,那人转过头来,直盯着陈子昂。
直盯着已经被他打得青肿的眼睛,沉默不语,却有着一种异样的神情,兄弟,信任,生与死
我需要你的力量!陈子昂伸出了手。
足足三分钟后,那人握住了陈子昂的手,从今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但是你要忘了今天你说过的话,我会亲手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