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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十章(1 / 2)

皇帝章徽看着暗卫呈上来折子,他嘴角的笑渐渐消失,章徽自从登基后,他很少有如此震怒之时,实在是这折子上的字令他难以置信,他沉着声,将折子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章徽问向跪在下方的暗卫,眯着眼睛说道:“崔婧雁这个女人还有别的异样吗。”

暗卫摇了摇头,他垂下了眸,昨日自己听从皇上的吩咐前去调查崔思好,便查出在她还未被武安侯崔胜认回时,她就被当时还是侯府千金的崔婧雁给下了毒,蛛丝马迹现还能寻到,就连经手买药材的丫鬟暗卫都将她一一细问,得知崔思好已经身患剧毒,这毒就连暗卫也不曾见识过。

崔婧雁这刚下了毒没过多久,崔思好就被认回。但崔婧雁没有就此放过她,还在外传谣言说崔思好丑陋无比,如果不是后来有长乐公主的插手,这谣传怕是再也收不回了。

不过,那崔思好也不是个善茬,在崔婧雁失了势后就立刻趁她病要她命,如今崔婧雁被困在自己的院子里,身体虚的只能躺在床上。

这些并不会让皇帝大怒,真正的重头戏就发生在昨夜。

就在暗卫昨夜暗访武安侯府时在经过崔婧雁的院子时,不经意间听到了她的几句梦话,暗卫听见她提起了当今圣上的名讳,立刻停下了脚步,结果后半句话更是让暗卫冷汗直流。他当即马不停蹄的赶回了皇宫,将调查的结果全部告知给皇帝。

崔婧雁说的那几句梦话便是她上辈子经历过的事情,她这段时间被谢盼安压得喘不过气,就更是怀念上辈子她所拥有的一切,这夜,她便做了一个梦,一个让她都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的美梦。

“章徽他中毒压根儿活不了多久的哈哈哈!到时候我就会母仪天下!把崔思好那个贱人再次踩入脚下,让她永不翻身!当自己的□□婢!”崔婧雁癫狂的梦话让路过院子的暗卫给听了个正着,也难怪人常说,自作孽不可活。

章徽狰狞着脸,将案桌上的茶盏挥在地上,他握拳砸在案桌,冷说道:“好啊!好啊!一个两个的都在盼朕早死,朕偏偏不如他们的意!玉衡,清洗皇宫,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查到有任意一人与贺锒有联系,株连九族!朕倒要看看,贺锒的本事有多大!”

章徽在收到章芝言的传信后就秘密传见了太医,但太医说并没有不妥的异样,章徽不死心,太医没办法,只好先请罪后再取章徽的血,割破他手腕后,太医看见了玉碗里便黑色且腥味极重的鲜血时,太医跪地,说出了章徽的确中了毒的事实。

章徽没有惊慌,只问了一个问题:“能治吗。”

太医咬牙,硬着头皮说:“能治。”能活一时是一时。

“好,将这件事烂在你的肚子里,懂吗?”

“请圣上放心!”

章徽原本以为这毒就真的像太医说的那般可以救,但崔婧雁的梦呓,让他方寸大乱。

崔婧雁这个女人透着浓浓的古怪,她主动对一个当时仅仅是绣娘的人下毒,其做法可谓恶毒,但转念一想的话,如果崔婧雁早就知道她才是崔胜的亲生女儿,所以才下毒的话,那她的做法就有了解释。

但,崔婧雁为何会知道这件事?

这让章徽想到了一个词—未卜先知。

又或者说,崔婧雁是一个知晓前事的妖孽!

不论是哪种猜测,这对章徽而言都是致命的诱惑,他身为帝王,对死更是忌惮,所以他想要活下去。

“将崔婧雁抓起来,关进密室。”想通了一切,章徽渐渐镇定,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他对玉衡下了命令。

玉衡行礼道:“遵命。”

“这封密信,你悄无声息地交给贺景昌吧。”

“是!属下告退。”

公主府内,谢盼安就坐在花园里扑蝶,凉亭里,章芝言打着团扇,慵懒地看着群花中那最娇丽的人儿,章芝言笑意盈盈。

而在一旁伺候的紫苏对谢盼安的感激只多不少,能让公主天天笑,她的功劳最大。

谢盼安扑蝶是打算做标本,不过这古代的蝴蝶也太机灵了吧!抓都抓不住,难道是被其他的千金们扑的次数多了,锻炼出来怎么躲开人了吗?

谢盼安丧气地跺了跺脚,看日头渐盛,她不再给自己找苦头吃,回了凉亭一屁股坐在章芝言的身边。

章芝言伸手给她扇了几下,像哄孩子似的说道:“玩厌了?”

“抓不住!”谢盼安抱怨道。

紫苏轻笑,打趣道:“奴婢扑蝶也捉不住几只的,崔小姐莫沮丧。”

章芝言斜睨,见她因为一直扑蝶惹得脸颊微红,鼻尖还凝着水珠,颇有几分俏皮,章芝言倚着她的肩头,翘着腿,露出那翘头鞋上的珍珠,即便仪态不雅,但她无论怎么做,都透着矜贵。

“别气了,本宫给你捉几只。”

“咦!公主还会扑蝶?”

紫苏不忘记每时每刻的吹捧,说道:“有一年的扑蝶赛,公主夺了魁首呢。”

谢盼安惊喜地看着她,默默竖起大拇指,厉害了我的公主殿下。

章芝言被她的目光看的欣喜,还没等她大展身手的时候,这宫里头就来了旨意,传章芝言和谢盼安进宫。

谢盼安歪了歪头,自己也要去皇宫?嗯比现象中的早很多。

章芝言皱眉,心里也是有几分疑惑的,不过再看见谢盼安那笑脸时,她无奈地捏了捏,亏自己还在担心,她倒是个心大的。

一阵忙碌,二人坐上公主府的马车,缓缓去向皇宫。

章芝言拉着谢盼安的手交代了几句,这情形让章徽身边伺候着的太监眼皮子一跳。

他自小就在皇上身边伺候着,还是头一次见到长乐公主这么把一个人放在心上的,难道真应着医女那话,长乐公主对这位崔小姐不一般?

“崔小姐,请随奴才往这边走。”行嘞,反正这崔小姐是有靠山的主,自己小心伺候着为好,省得到时候惹了长乐公主不开心,赏自己一鞭子吃。

不过,在福全带着谢盼安往凤栖宫走时,正巧碰到了来拜见皇上的文勤王。

文勤王近日老相不少,疲惫的眉眼打不起精神来,他喊了一声“福全”,眼神却落在了谢盼安的身上。

福全叹气,笑了说道:“文勤王喜添金孙,奴才给文勤王贺喜!”

说起那孩子,文勤王露出笑容,“那孩子是个闹腾的。”

“那奴才就不耽搁文勤王了。”

文勤王看了眼谢盼安,问道:“这位是?”

福全心里嗐气,这文勤王咋就这么没眼力劲儿呢!活该皇上这段时间不待见你。

“这是武安侯的千金。”其他的话,福全没有多嘴。

文勤王冷了脸,原来这就是害了自己女儿的罪魁祸首啊,他知道灵儿喜欢缠着长乐公主,觉得她一个姑娘家,宠着就宠着吧,但没想到长乐公主会替她出头打压自己的女儿。想到灵儿那副惨状,文勤王脸上带了煞气,瞪了眼谢盼安,说道:“这位就是那养在大渔村十几年的崔小姐?难怪,骨子里一股寒酸劲儿。”

谢盼安无语,真不愧是有啥爹就有啥女儿,当爹的是个智障,那这女儿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她淡笑,目光微凉,举止得体,说道:“小女的的确确被养在大渔村十六年,但小女的养父母教导的好,让小女深刻记得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要与傻瓜论长短。”

福全笑脸一僵,赶紧和稀泥道:“崔小姐,皇上很快就能和公主谈完话,奴才还是快点带着您去后殿歇息吧,等着皇上的传唤。”

“多谢公公。”

福全这番话就是在警告文勤王,让他不要再得罪人。

人家爹是武安侯,跟你文勤王一样深受帝心,更别说人家还有公主当靠山,所以你官再大,能大的过长乐公主身后的皇上?

我都这么给你台阶下了,你可别惹事了啊!消停会吧!

福全憨笑着领着谢盼安去后殿,这姑奶奶也不是个好惹的,一上来就怼文勤王,不就是仗着长乐公主吗?不过转念想想,长乐公主为了她把文勤王的女儿都治的只能远嫁,人家崔小姐当然有这个趾高气扬的底气,这可是别人羡慕不来的福气啊

文勤王脸色铁青,但他也不能在皇宫里找谢盼安的麻烦,所以只能甩袖而去。

不能对付她,还不能找他老子?

章徽的内殿熏着他最喜的檀香,味道清幽,这熟悉的气味让章芝言想起了当年他们二人相互依偎的画面,一眨眼,都过去十几年了,现在的一切都是苦尽甘来,皇弟坐上了那个位子,而自己也成为了尊贵的长乐公主。

“皇弟召我来,却沉默不语,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章徽向她露出带着疤痕的手腕,告诉她太医说的那番话。

章芝言打翻了手边的茶盏,不见从容的姿态,变得慌乱。

“贺锒的手,伸的够长!”章芝言咬牙切齿道。

章徽安抚着章芝言,平静地说道:“没查出他身份的时候,我就有了猜测,当看见暗卫递上来的折子后,还真如我想的那般。他是本该死在荒凉西洲的废太子之子章锒,废太子不忍他陪自己丧命,就委托了贺景昌。”章徽越说神情越轻松,倚着柔软的金丝枕说道:“当年废太子也就是咱们的大哥当了太子十几年,哪曾想连最后几年也忍不住,竟想逼宫,但他还是太小看了咱们的父皇,觉得他人老了,脑子也就不转了,殊不知,姜还是老的辣。不过我还是要感谢大哥的,如果不是他,父皇也不会突然忌惮那几位比我年长的哥哥们,而我也不会因此脱颖而出,踩着他们登了位。”

章芝言扯唇轻讽:“说这些做甚,早都过去了。”

章徽按住她的手,沉声道:“阿姐,太医说我可救,但你知道吗,崔婧雁却说我活不了多久了。”

章芝言不懂,“这和崔婧雁有何关系?”

章徽将她打翻的茶盏扶起,然后提壶倒满茶水,淡然地说起了他所了解的情况,也告诉了章芝言谢盼安中毒的事情。

章芝言破天荒的白了脸,眼底一片惶恐,她贝齿咬着唇,说道:“不会的,不会的,你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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