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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十二章(1 / 2)

崔胜派去寻找崔婧雁的下属很快则回了武安侯府,他在大渔村里调查了一番,发现村民都不曾见过崔婧雁的行踪,就连陈家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崔胜听言紧锁眉头,最终思量一番,还是决定多派些人去寻崔婧雁。从她离开侯府时,崔胜就觉得哪里怪怪的,在联想到现在找不到崔婧雁的行踪,崔胜这颗心怎么也静不下来。

崔胜仔细回想着那天崔婧雁辞别的模样,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就像是临时做了个决定似的,让人感觉是那么的怪异。

崔胜挥退了属下,抬脚往正院走去,他得把这件事告诉妻子,毕竟崔婧雁那孩子,就算犯了再多的错,始终都是养了十六年的孩子。

许氏脸上挂着笑容,得知崔胜的到来,笑容更深,上前迎接他,对崔胜说道:“侯爷,你看这是店里刚上新的首饰,妾身挑了几支合适思好的珠钗,想着让人去公主府给她送过去,你来看看,是不是很配咱们的女儿?”

崔胜看了眼珠钗,赞同地点点头,然后牵住许氏的手,向她坦白了崔婧雁的事。

许氏没了笑容,担忧地问道:“侯爷,这该如何是好啊!”

“本侯会再派人去寻她的。”崔胜也只能这样安慰她。

许氏坐在他身边,唉声叹气道:“那天雁儿突然说要离开,妾身就应该拦着她的,可是她做的那些事就像扎在妾身心里的一根刺,每每想说一些关心她的话时,这嘴怎么也张不开。哎,你说雁儿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她很懂事很听话的。”

崔胜皱眉头,许氏的这番抱怨的话让崔胜听着有些厌烦,可转念一想自己也曾当着女儿的面说过相同的话,一瞬间,他心中百感交集。“雁儿的事本侯会去留心的,这些话你当着本侯的面说说就行了,不要在思好面前多嘴。”

他的警告让许氏讪讪一笑,握紧手中帕子,嘴硬地回了一句:“思好是妾身的女儿,哪有当娘的要低女儿一头?这些唠家常的话,怎就不能在思好面前提了?难道就因为妾身养了雁儿十六年,没有养思好吗?”

许氏的多心令崔胜感到不快,他眼神冷了冷,也不跟许氏绕弯子,直接戳破她,说道:“你若是真的待思好,就拿出你曾经对待雁儿的态度去对待她。从思好刚进侯府,你就让教养嬷嬷去教导她各种礼仪,摆明了就是在嫌弃她的举止不得体,你觉得这样做,就真的是替她考虑吗?换做个心眼小没肚量的孩子,早就被你的做法给造的更自卑了!何曾还会有今日和长乐公主交好的崔思好!你总是觉得思好没有养在你身边,所以你们有隔阂,可你怎么不想想,这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再者,当初府内丫鬟仆人议论思好时,你这个当家作主的夫人没有任何的应对,反而让贺嬷嬷出头解决了问题,你真的认为你的错误还不够多吗!”

崔胜一直没有将许氏伪装的一面拆穿,但刚刚的那番话,彻底惹恼了崔胜,所以他丝毫不给许氏留面子,当众怒斥她。

许氏神情羞愤,眼神中带着委屈,她垂着头哽咽着,即便她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不服气,可她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她是不亲近自己的亲女儿,但她也不想这样的。自己有向她主动示好,可是思好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忽视了自己的举动,所以,自己这个当娘的难道不要面子的吗?难道要让一个被农妇养大的孩子站在自己头上吗?

许氏不允许自己的威严被挑衅,所以侯府上上下下的动静,她都看在眼里,但她并没有阻止,因为她想让思好明白,在这个侯府之中,她必须要听自己的话!

但是那个孩子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坚韧优秀的多,教养嬷嬷说她聪慧好学,和自己关系不错的夫人们也都说这孩子谈吐大方不怯场,每次夸奖她的时候,自己总是格外的心虚,也正因为如此,就下意识的忽略了她更多的成长,等许氏知道她和长乐公主的关系不错后,她才反应过来,她错过了太多太多。

崔胜的大怒让贺嬷嬷等人跪在了地上,贺嬷嬷心中唏嘘不已,实在不明白夫人到底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到底在介意什么,以至于成亲二十载,第一次被侯爷如此责备。

想到罪魁祸首崔婧雁,贺嬷嬷忍不住又默默腹诽了几句。

崔胜见她一脸不知悔改的态度,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转头离开了正院。

许氏觉得自己实在没脸,他竟然当着这么下人的面骂自己,“你们都滚出去!”

贺嬷嬷领头退了出去,隔着门,就听见房内一阵哭声。

贺嬷嬷摊了摊双手,你说夫人这到底是图什么呢!

因为这次的大吵,许氏和崔胜没有一起用膳,晚上就寝崔胜也只是回书房休息,二人闹了三四天,也没有人主动退让。

许氏和崔胜的感情一向不错,所以这武安侯府的后院算得上清净,崔胜以前年轻的时候还有几位通房,但一直没有别的孩子出生,崔胜就放淡了对女子的欲望,所以他对唯一的孩子崔婧雁很疼爱,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在发现孩子抱错后,他还愿意让崔婧雁就在府内的原因,如果崔婧雁没有耗干净崔胜对她的疼爱,也许崔婧雁也不会被抓进密室,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崔胜的手下也在寻觅着崔婧雁的踪迹,但她就像是在人间蒸发一样,怎么也找不到她的存在。

崔胜本想着去拜访一下贺景昌,想借此机会套套话,可最近贺府紧闭着大门,他也一直告假,崔胜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武安侯府的气氛渐渐变得压抑低迷,许氏被崔胜的态度给冷了心,干脆也不在侯府里待着,想去庄子散散心,所以她带着护卫离开了侯府。

这天,许氏坐在马车内,她翻阅着诗经,心很是平静,出了侯府就像吐出了被压在胸口的那口郁气,让她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自在许多。

就在马车路过罗玉阁的时候,许氏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公主,这罗玉阁的物件儿上新了呢,听说还是店主自己设计的呢,我们进去瞧瞧吧。”

许氏身子一僵,放下了手中的诗经,掀开了车帘,遥遥望着那站在罗玉阁的鹅黄衫女子,她正拉着旁边紫衣女子的手,笑容满面,双眸纯澈,不夹杂丝毫的烦恼,仿佛那春日最为夺目的娇花。

许氏认出了,这是她六日未见的女儿,短短不过几日的时光,却让许氏觉得好似好久都没有和她碰面,心里仅存的那点熟稔,也在刹那间,消失殆尽。

许氏明白,这是她的自尊心在作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对这个女儿有着太多的偏见。

许氏抿了抿唇,脸色一下子变冷,一边伺候的贺嬷嬷小心谨慎地看着她,唯恐许氏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举动。

“贺嬷嬷,随我下去看看。”

“夫人,小心脚下。”

章芝言今天是被谢盼安给拉出公主府出来四处玩的,她也没想到第一站就来到罗玉阁,这是自己好友开的一家店,想起好友那金灿灿的审美,有点不忍打击谢盼安现在的兴致。

“盼安,这换了师傅,怕是设计的首饰不会太合你心意。”

谢盼安赶紧拽了拽她的手,示意让她小点声,“我的公主诶!哪有你这样当着人家店门口就开始诋毁店主的?到时候万一不让咱们进去了可怎么办。”

章芝言其实很想说,她不仅敢当着店门口说坏话,她连当着店主的面都敢说。

不过这点小事,就顺着她的意吧。

章芝言莞尔,应了一声。

谢盼安靠近她,突然鼻尖一怂,小声说道:“怎么还觉得公主身上一股血腥味儿?”

章芝言眼神有些躲闪,昨日她去了一趟大牢,见到了那个被自己一箭射穿肚腹的贺锒,别说,他还挺能撑,靠着太医吊了一晚的药,就脱离了危险。所以那日见到贺锒的时候,他还是挺有力气骂自己的。不过,他骂一句,自己挥他一下鞭子的事,不提也罢。

章芝言小声嘀咕了一句:“还真是狗鼻子。”

谢盼安狐疑抬眼,“你是不是在骂我。”

章芝言果断反驳:“没有。”

“呵,今天花销你包了。”

章芝言笑摸狗头,“没问题,想买什么随便买,紫苏抱不动了,还有本宫给你拎东西。”

谢盼安捂着嘴吃吃笑了起来,不是她爱笑,谁让章芝言这个女人实在会哄人呢!

紫苏跟着谢盼安几日,学会了一个词“工具人”,从她的解释来分析,这个词的含义就是,哪里有需要,哪里就有她。

紫苏假笑附和道:“公主说的极对。”

“那我们走走走,进去看看!”

谢盼安正在幻想待会怎么讹章芝言一顿的时候,许氏煞风景的就出声喊住了她。

谢盼安脚步顿住,脸上挂起了敷衍的笑,装作开心的样子,说道:“娘,好巧啊。”

许氏打量着她,说了句:“对公主这么没大没小的,教养嬷嬷指导的礼仪,你都忘记了?”

谢盼安笑容僵硬了,不是吧便宜娘,你这一见面就骂人,其实也挺没教养的。

谢盼安踢了踢脚,闷声说道:“我跟公主关系近,所以才会这样的。”

许氏淡淡说道:“公主是金枝玉叶的存在,你的怠慢会让别人都以为武安侯府就是如此,你还没有出嫁,就打算连累侯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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