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知道,杨伟虽然强颜欢笑,心里却在滴血。
下午放学的时候,朱荣荣总是逮住了杨枫。
枫子,你一天不见人,忙什么呢?电话也不接。
有事?
朱荣荣拉着他来到一处角落,后面还跟着几个活宝,他像献宝一样从兜里掏出五千块。
这是
朱荣荣喜滋滋道:中午杨伟让人来找我,我一去就签了协议,这是他分的营业款。
哦?很好,你是参股人,你拿着。
枫子!朱荣荣一下子激动起来。
又怎么了?
朱荣荣正色道:我知道自己的斤两,人家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所以
杨枫一把揽住朱荣荣的肩头:咱们是兄弟,我的就是你的。
朱荣荣眼眶一热:那咱们晚上聚聚,还是火烧火燎,也好安慰一下兄弟们。
听了这话,任凯几个一脸跃跃欲试。
杨枫沉吟片刻,眯着眼睛道:这点成绩还不值得庆祝,你们想不想报仇?
想!任凯第一个答应,但是想到仇家是大名鼎鼎的秦寿,他又低下了头。
朱荣荣道:枫子,人家是官二代,咱不好动啊。
杨枫冷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咱跟他玩阴的。他是官怎么了,凡事要讲证据,只要手脚利索,又能把握分寸,这次一定可以让秦寿尝尝苦头。
枫子,你说怎么干吧。
杨枫点点头,朝朱荣荣勾勾手。
朱荣荣附耳过来,杨枫冷笑道:你这样
翌日清晨,秦寿骑着上万块的山地车上学,这车是进口货,超轻,据说是碳素材料。
秦寿走街串巷,一路风驰电掣,感觉比开着宝马惬意。
前方是一片昔日的城中村,正拆到了一般,到处断壁残垣,人烟绝迹。
走这条路可以省一半的路程,但凡骑车,确实都选择这条路。
心里正想着怎么对付杨枫,突然正前方出现了一个窨井,井盖子不见了。
秦寿车速很高,大惊失色,急忙调整方向,一家伙撞在了侧墙上。
动能很大,车前轮变成了椭圆形,秦寿的身体虽然还在车上坐着,也是一阵眼冒金星。
就在这时,周围涌出几个人来,个个头套丝袜,为首的一个胖子手里还拿着一只麻袋。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我爸爸是秦守仁
秦寿吓得语无伦次,突然感觉眼前一黑,然后,就被人揪下来按在地上,雨点般的拳脚落在头上身上。
麻袋里,秦寿死死抱着脑壳,眼泪鼻涕流了一大把。
约莫五分钟,感觉外面没了动静,秦寿艰难地钻出头来,一帮强人早走了。
,谁呀ashash秦寿看了眼面目全非的进口自行车,还有浑身淤青无处不痛的自己,痛哭流涕。
秦寿想给老爸打电话告状,却找不到手机,想着不远就能到学校,他咬着牙,含着泪,推着自行车前行。
好不容易来到学校门口,正好碰到上班的谢德昌。
谢德昌当然知道秦寿的身份,看到他灰头土脸的样子,马上关切地问道:小秦,你这是咋了?
有人埋伏我!秦寿鼓着嘴,红着眼眶,回忆着刚才的一幕。
谁?
一帮蒙面人。秦寿说完,朝谢德昌伸出手:谢主任,把你手机给我用一下,我要给爸爸打电话。
嘶谢德昌眼睛眨了眨,没有马上拿出手机,而是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最主要是心里。秦寿大声说道。
谢德昌点点头:我能理解。不过,打电话不急,你身上有几处破皮了,得赶紧处理一下。
我不,这是证据。我要留给警方取证用。
是取证重要,还是小命重要?杨枫一步三摇走了过来,大咧咧说道。
是你?秦寿仔细辨别这杨枫的身形,感觉跟那帮强人不像,他冷着脸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枫指着谢德昌道:谢主任让我兼职校医,我是校医,懂吗?
那又怎么样?
你在野外遇袭,凶手难免就地取材,用生锈的铁器,或者肮脏的木器伤到你。
然后呢?
然后就很容易得破伤风。
什么?秦寿赶紧检查身体,因为穿着断袖和大短裤,胳臂上和腿上都有破皮,腿上还残留一根木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