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陈景同在医院大堂里追上了盛夏,见她一脸平静,下意识就问了:“盛夏,你还好吗?”
盛夏拨了拨自己的长发,说哼笑了一声:“我看起来像是不好吗?”
陈景同没有揭穿,只是跟在她的身侧,陪着她走出了医院大门。
直到外面的阳光跳跃到盛夏的脸上时,感觉到那抹明媚的光亮,她才露出抹失落的神色来,轻声说了句:“我是真的喜欢他的,你信吗?”
陈景同点头,“信。喜不喜欢一个人,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不管别人看起来怎么样,终归只有自己知道心里那抹无法擦去的心酸有多难熬。
“今天的工作结束我就先回家了,”盛夏从包里掏出了一副墨镜,架在了鼻梁上,盖住了大半张脸,看不出她的喜怒哀乐来,“回程就不跟你们车了,太累,到时麻烦你帮我把大件的行李载回去。”
陈景同没有拒绝,只是停住脚步,目送她潇洒地离开,“回到后在群里说一声吧,别叫大家担心。”
盛夏只回了他一个背影和两下摆手。
等回到急诊输液室后,陈景同左右找不到黎初温,最后还是护士拉开了黎初温病床前的帘子,这才看到她一个人坐在床边笑望着快滴完的药水。
“池先生回去了吗?”他有点讶异,多少已经捋清楚几人间凌晨时发生的那些事了,不相信池宴会就这么离开。
黎初温乐呵呵地指了指茶水间的方向,说:“他帮我去洗苹果了。”
陈景同看她这表情,大抵猜到了两人应该冰释前嫌了,“待会拔了针之后我先和你们回酒店,于凡他们那边忙得差不多了,说和我们在酒店集合,待会一起去酒店的餐厅吃午饭。”
黎初温点点头,又简单地问了他几句盛夏的情况,这才把这件事翻了篇。
护士在给黎初温拔针的时候,池宴神清气爽地站在陈景同的旁边,忽然伸手和他握了握,说:“我和初温确定关系了。”
陈景同并不意外,不过被他突然这一告知,稍稍有点懵,“恭……喜?”
池宴微笑着点了点头,“谢谢。”
陈景同半晌才无奈地笑出了声。
所以他刚才是被情敌无意间kill了一次吗?
吊完针以后,三人打车回了酒店,虽然路程不远,但池宴还是坚持不让黎初温走路。
“万一被太阳晒久了又晕了就不好了。”他一本正经地这么说。
黎初温若有所思地望着他,问:“在你心里我是有多弱?”
池宴竟然还真的想了想才回答:“平时你运动少抵抗力差,所以昨晚吹了风才会扛不住发烧,刚才吃完粥下床后你还说有点腿软,照这么看来还是挺弱的。”
黎初温:“……”
坐在前座的陈景同作为外人,听了都替池宴捏把汗。
池宴却毫无所觉,继续又说道:“医生说细菌感染有可能会反复发烧的,这几天你还是以吃流食为主吧,等回家后我每天带着你一起健身。”
黎初温皮笑肉不笑:“我谢谢你哦!”
池宴竟还接了,“不谢,应该的。”
黎初温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男朋友是自己找的,她除了接受,好像也没其他办法了,总不能把他扔回娘胎里回炉重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