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啊!你还跑得动吗!”
“敢闯我们虎雷砦,你就得想好有来无回的准备!呵!还想跑呢…”
“哈哈…看你这回还神气什么!”
韩梅一直咬牙坚持,尽管全身骨头已经酸痛、却也仍在坚持。
士兵们纷纷下去要制服她,但韩梅仍不断吼叫着、挥剑反抗。当下来的人数一多,她便没有办法了,被几个士兵死死按住、然后一掌打晕。
将她带了上来后,众士兵将她押回往寨里去。
在虎雷砦的中央、最大的寨主屋内,两旁有燃着大火的青铜鼎照亮。高大威武的钟大王坐着最深最上处的一张虎皮大椅上,十分享受的饮着美酒、手里捧着本书正笑着阅读。
两个士兵在大门处守卫着,片刻后,抓捕了韩梅的士兵们便过来了两个。
知会过守门士兵后,两个士兵便进了寨主屋。
看到士兵进来,钟大王放下书与酒到一旁后遂问道:“何事?”
其中一个士兵作揖道:“报告大王,我与兄弟们大门旁边的一棵树上发现了一个偷窥失败、踩空掉下来的,追了他几里路后抓住了她、将她带了回来。”
钟大王道:“不是说过…这种小事不用禀报吗?”
士兵忙道:“不是…大王,今天这个比较…特殊。”
钟大王举起酒杯、打量了下,遂笑着道:“怎么个特殊法?”
士兵道:“报告大王,这次这个是个女孩。而且穿着西域流州韩家的服饰,韩家是大家族,我恐怕我们惹…不起。”
“哈哈哈!…”
钟大王仰头大笑着、扔掉酒杯,从虎皮大椅上站起了身来,兴奋地看向士兵道:“你们的确是惹不起…但是你们大王,我,惹得起!走,带我去审审她!——”
士兵再作揖道:“呃…大王,她被我们打晕了,现在和昨晚抓到的几个关在一起、还未醒来。”
钟大王道:“好,那明白了,你们下去吧。”
士兵道:“是,大王!”
随着两个士兵退出挂着皮帘的屋门远去,钟大王一伸手,地上的杯子凭空飞了起来、‘啪!’飞入他的手中。他另只手再抓起酒坛、‘汩汩——’往酒杯中倒酒,倒满了后,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啊——”
喝了些酒,钟大王露出了红晕与兴奋的笑,自言自语道:“小韩啊小韩,你这次真是客气…既然你主动来找我玩了,那老钟我,就陪你玩玩吧!嗝!哈哈哈…”
不久后即跌坐下,靠在虎皮大椅上、打起雷鸣般的鼾声睡着了。
……
在原来那间木楼内,韩梅被与武浩、劳仁关与安雅三人关在了一起。她被直接用铁链锁住两腕,被从一楼天花板上吊着。
而士兵们在放置完韩梅后,便也将在水里泡久了的武浩与劳仁关抱出来,而后与韩梅一样的下场,都吊在她旁边。
安雅之后也被吊了起来。
韩梅醒来以后、环望四周,一向记性很好的她当场即认出了与自己一样被吊在这里的三人:清州衙兵器少教头武浩,还有与他那日一同去剿匪的这一男一女,在风雪楼驿时见了一面便记得,只是不知道他们名字。
见到三人闭着眼不省人事,韩梅尝试着叫他们、却是叫不应,她不久后即放弃了。
不过看来…被父亲吹晕,又被土匪带走了的,便是他们了。
有五匹马,应有五个人,这里则只有三个,那另外的两个…不出意外,应是那日在酒楼上未喝酒、独自坐在角落的那个拿柄细剑的,以及同一酒会上,除了州衙士兵与那四人的最后一个——
王伊宁了!
一猜到王伊宁可能在此处,韩梅更是急起来,他是否已愿意了出山闯江湖的事此刻已被她抛之脑后。她已在想的是如何从这木楼监牢里逃离,然后找到不知被带到何处的那个人和王伊宁…救出他们!
虽也想尽办法,但目前两手既被吊着、全身又使不上力,只怕是有点难了…
被吊着的韩梅挣扎了许久,一直等到天色渐晚的戌时左右,身旁的少教头武浩终才于醒了过来。他的感觉同王伊宁一样,才一恢复知觉,便有刺透全身的麻痹感袭了过来。
转头望望四周,劳大哥、安小姐也在这,只是还有个不认识的姑娘。
看着还挺漂亮,而且还有些眼熟。
“你终于醒了。”韩梅开口道。
“啊…这、这是哪?姑娘您、您又是…”在剧烈麻痹中挣扎的武浩,艰难地开口问道。
“这是松林里一个叫‘虎雷砦’的山贼营寨,你们俩昨夜被我父亲制服,但是他为了不让我知道、在我到闻声来到之前迅速将你们埋了起来。可你们却被半夜出来的山贼们发现,挖出来抓了回来。”韩梅叹着气道,“现在你们的另一个同伴和王伊宁已经被带走到别处了,只是不知何处。”
“什么?!吕大哥!伊宁!”武浩惊急,然却是毫无意义。
不过他的反应却也验证了韩梅看似无意之话语里的猜测——王伊宁,真的跟他们同行了!
他,真的出山闯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