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最不喜宫中乱行迷信，臣妾可不敢这般认为。”

“那你是认了，此人并非害二皇子的凶手？”

“这是自然。”

“那本宫倒是要问问，她是怎么死的了。”

绕来绕去，又到了这侍女的死因。

王贵妃清楚今日必定不能善了，咬咬牙反问：“臣妾怎会知晓她是怎么死的？指不定就是自己想不开投了河，这也要问臣妾？”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皇后显有不耐，“将人证带上来。”

话音刚落，缮德公公便领着一个女子上来。

那人身着紫衣，胸口敞开一片，露出白皙的肌肤，一看便不是什么良家人。

王贵妃入宫前也是个官家小姐，最瞧不上这种风尘女子，当下十分嫌恶地拿帕子挥了挥。

“真是晦气，这种腌臜东西也配踏足本宫的寝殿？”

那女子瞧着也是泼辣得很，闻言当即啐了一口，骂道：“贵妃娘娘好大的威风，看不上我们这些奴妓也是常事，但你可生了个好儿子，日日都要到咱们这儿寻榻上欢。”

“胡言乱语！”王贵妃一巴掌扇在那女子脸上，硬是叫那张姣好的脸狠狠偏去，不多时就显出鲜红的掌印。“诬陷皇子可是死罪，你在找死不成？”

“我诬陷？”那女子低低笑了声，随后放开声音，似有些癫狂。

“老家水灾，我带着妹妹一路漂泊，被卖到歌舞坊为奴为妓。我原以为只要有口饭吃，能护住妹妹，再怎么肮脏也是无妨，却不料二皇子非说要尝试夜御血亲，逼得我清白身的妹妹与我一同被凌辱，最后因强暴撕裂失血而亡。”

“可二皇子为了隐瞒真相，竟将我妹妹的遗体拿去喂了野兽，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贵妃还敢说我诬陷吗！”

一番话几乎是嘶吼而出，女子额头的青筋暴起，眼眶瞪大地好似能让眼球脱框而出。

“你个贱人血口喷人，有本事拿来证据！”

“贵妃真当我没有证据？我妹妹虽死，但被二皇子玩死玩残的女子不计其数，她们都是证据！纵然不能得来公道，我们也会化作厉鬼缠着他，直到也将他拖入地狱！”

女子歇斯底里地呐喊之后，竟然挣脱了缮德公公，猛地朝着廊柱撞去。

四溅的鲜血中，她慢慢倒了下去。

头顶破开的窟窿汩汩往外冒着鲜血，不多时就汇聚成一片血泊，她面上带着狰狞的笑，到死也没有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