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将第一件送来本宫这儿，也是你跟云儿提的？”

“是。”

“这么说来，你是存心利用本宫？”

“不是。”江挽虞多解释了一句，“臣女没有害人的心思，只是觉得一件东西若要推行，让娘娘做这个领头人最合适。”

“你倒是不遮不掩。”武美人嗤笑，“不过本宫喜欢聪明的孩子，这次你又让本宫出了风头，本宫也可以不与你计较颇多。但还有一问，本宫要你想清楚再回答。”

“若本宫要你按照本宫所说的去牵制云儿，你是否能做到？”

这是拿自己当枪使呢。

面对这样奇怪的要求，江挽虞也是有些无奈，“七公主肖似娘娘，都是绝不会屈服的主儿，娘娘若真想让七公主听你的，不如换一种方式，何必借由旁人之手？”

“你也说了本宫与七公主一个脾气，她尚且不能改，本宫如何能轻易改变？你只说能不能做到，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那要看娘娘的要求是什么了。”江挽虞难得正色，“臣女是将七公主看做挚友的，不会害她，也不愿做强求她的事情。”

“本宫是她亲娘，难道会害她？”武美人有些生气。

“娘娘自然会事事为七公主考虑，但有时候最伤人的，反而是至亲所谓的‘好’。娘娘，不是只有草原女子才有血性，生而为人，谁都有不可磨损的傲气，你是如此，七公主也是如此。”

“所以，若娘娘做的是防止七公主走上歧途的命令，臣女自会规劝，但若是强压她秉性，恕臣女不能从命。”

“你不怕惹恼本宫，治你的罪？”

“娘娘不会。”江晚虞回得笃定，“臣女与定南侯的关系并不亲近，以娘娘的手段，要想治罪有无数种办法，没必要说这么多。再者，娘娘早知臣女的意图，却到现在才找上门，足以证明娘娘不想对臣女下手。”

一番分析说下来，让武美人也不由惊讶于她的条理与眼力。

但在惊讶之后，却又是微微勾起了唇角。

“你比本宫想象的要更聪明些。”

“娘娘过誉了。”

武美人这次没再计较她的谦词，那锋芒也稍作收敛。

“往后你在云儿身边，只要不做害她之事，将她引向正途，本宫便不会干涉。甚至你若做得好，本宫还有重赏。”

此言一出，便代表着武美人以后不仅不会为难她，还会成为她最大的靠山。江挽虞松一口气的同时，也不由得有些窃喜。

但还没等她道谢，先前被骂走的嬷嬷就匆匆忙忙跑进来。

“娘娘不好了！九殿下闯进咱们宫中，说是来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