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虞一向不喜这渣男本渣的定南侯,此时起床气一上来,反嘴就是一句:“先前见侯爷给马梳毛的时候,怎没见这么怕麻烦?”
江悯嗤笑,“我这宝马能日行千里,你除却睡过了时辰,还能做什么?”
“都说娘生爹教,我是什么样的人,还不都得归结于侯爷教的好?”
“你还敢顶嘴?”
“您都拿我跟一匹马比上下高低了,我可不得表现些这宝马做不到的事情给您看看?免得您想起我时,只记着自己生了匹跑都跑不快的马驹儿了。”
江挽虞这张嘴是真的利,甭说是江悯这种能动手绝不废话的武将了,纵是那些市井中只会嚼人舌根的泼妇,没点道行也骂不过她。
是以江悯被怼得面色阴沉,一半笑一半气,狰狞地很。
一旁看完全程的江临舟终于上前,隔开两人几乎擦出火花的对视,打了个僵硬的圆场。
“还赶着进宫呢,上路吧。”
“得嘞。”江挽虞应地爽快,一转身迅速钻进马车,大有生怕晚了一步,就会被轰下去的担忧。
江悯这下是真给气笑了,点点候在不远处的榆安。
“你跟上,伺候着你家小姐,别再给老子惹出什么祸端来。”
说罢翻身上马,唇角却越发扬起——
这小丫头还真是肖似蔺海容,叫人又是气恼又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