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被揭露的事与偷听

西弗勒斯不至于蠢到以冷笑来面对他同事的怒火。当然，指出她的苏格兰口音已经严重到可以与爱丁堡的码头工人相媲美的事实也并不是他最安全的做法。当然，他连续二十年对一个反复无常的疯子说谎甚至能将刺激阿不思·邓布利多暴怒只是为了看着这个男人失去他该死的光芒这种事作为娱乐。关于安全的做法他知道什么呢？尽管他在他的生活中过度的谨慎小心，斯莱特林的准则，但实际上西弗勒斯有时与那些有能力伤害他的人往来是胆大妄为的。

所以，真的，把米勒娃·麦格逼到唾沫飞溅，接近一个中风患者这种事也不是他可以轻易放弃的。此外，如果他准确的理解了她的意图，他已经花费他人生中大部分的时间学习准确理解别人的意思，那么所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以斯莱特林的方式，他还会将一把古老的血腥的刀送到阿不思怀里，那也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真的，米勒娃。”他拖长腔调慢吞吞的说，他的声调听起来是一个不明白大惊小怪的诚实的人的话，“这只是男孩子们之间的恶作剧。”

“恶作剧？”米勒娃用愤怒的语调重复着。“马尔福的小恶作剧严重伤害到了哈利，学生故意危及他人的生命是完全不可接受的。西弗勒斯！如果韦斯莱先生没有把哈利拖出去的话…”她停了下来，因为发脾气而呼吸艰难。“我要马尔福被开除，我不能容忍你溺爱和保护这只小动物更长时间。他的行为必须被制止。”

西弗勒斯笑了，尽管缺乏温暖。“你把马尔福先生称为小动物多么奇怪啊。我相信你溺爱和保护的格兰芬多们称呼他为白鼬。但是你看，米勒娃，”西弗勒斯厉声说，“这只是让这一事件的任何情况都更符合历史上的先例。”

他装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好像是试图想记起很久之前的记忆，然后他稍稍转向邓布利多坐着的他那张大桌子后面的地方，“如果你愿意，阿不思，请提醒我细节。我记得在最初的例子中，这个动物是一只狗，对吗？”在阿不思能够回答之前，他挥了挥手，“但细节无关紧要了，毕竟，狗…白鼬。在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

看到他的同事马上要张开嘴开始她的论点，西弗勒斯打断了她，“马尔福先生不会被开除，他不用道歉，他的行动和特权也不会受到限制。对于这件事情，他将会连续一个星期到费尔奇那里关禁闭，然后到此为止。”

现在米勒娃找回了她愤怒的声音。“一个星期？你觉得一个星期的关禁闭等同于另一个学生的生命！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不是那个这么想的人，米勒娃。我们尊敬的校长就那个罪行的特殊等价性做出了决定。哦，是的，在我忘记最好的部分以前…波特先生将会发誓他再也不会提起这件事了，不是对马尔福，也不是对其他任何人，甚至不是对他的小朋友们。”

他知道他不应该对她的愤怒这么兴奋，但他很期待告诉她下一个部分。“米勒娃，如果他选择了傲慢的打破誓言，并谈到了这个恶作剧，他将被立即开除。”

西弗勒斯转向在整场语言对抗中一反常态的保持着沉默的阿不思。“如果你不介意，校长，我现在要去将对他惩罚的细节告知马尔福先生。”西弗勒斯向两个同事鞠了一躬，并对着米勒娃冷笑，然后通过一个黑色的漩涡消失在校长办公室。

她选择的目标走了，米勒娃将她的怒火转移到邓布利多身上。“阿不思，你不能期待这个…这是对公正的荒谬的歪曲。再多的偏爱也不能抵得上另一个学生的生命。”

米勒娃太过于激动以至于她没有注意到在她说这些话时邓布利多脸上显现出来的悲伤。然而当他开始叹息，她注意到了。

“请坐吧，米勒娃。”

然而她太生气了而不肯坐下，她继续站着，她的背部因为愤怒而僵硬。

“当你的一只小兽受到威胁的时候你是如此的凶猛，”阿不思亲切的笑着说。这笑容渐渐的扭曲成了米勒娃不能辨别的东西。“米勒娃，请坐下。我有…”他犹豫了一小会儿，又继续道，“我有很多事要向你解释。”

阿不思柔和声音里的疲倦终于引起了米勒娃的注意。她背部僵硬的线条慢慢地松弛了下来。她坐在校长对面的座位上，向后靠在椅子的软垫上。然而，她的眼睛保持着敏锐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阿不思的脸，“和我说吧。”

“虽然我能理解你想要小马尔福离开，但我不能允许。你知道的，霍格沃茨和我走了一条并不安全的路。即使在今天的恶作剧之后，西弗勒斯也相信马尔福先生仍然在犹豫不决他真正的忠诚在哪里。”

“我不明白，阿不思，德拉科·马尔福能够被救赎的微小的可能性使他有权保护你或这所学校免受他的罪行。显然这比你说的要多。作为你的副手，多年来，我一直都支持你和你的决定，阿不思。但是我不会支持危及他人生命的学生。无论多少，西弗勒斯似乎认为这个话题是在……”

阿不思打断了她，声音强硬。“到此为止，米勒娃。”她被他强硬的语调和他蓝色眼睛里的坚定吓了一跳。她早就知道校长比他的古怪，慈祥的形象意味着更多，一如既往的，她被她正看着的巫师一直被称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巫师而感到惊讶。

他的沉默使她震惊，她向他眨了眨眼睛，目瞪口呆。很快地，他眼中的强光消失了，强大的巫师再次变回慈祥的老人，变化的如此迅速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原谅我。你是对的。还有更多的情况。西弗勒斯有他自己的原因希望我的…帮助，如果你愿意，在这件事上，我会尽量解释，但如果想要完全理解，你必须意识到这个故事早在今天的事件发生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我料想它是在波特和马尔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开始的。”

阿不思摇摇头，“远比这早，我亲爱的。回到汤姆最初掌权的时候，当他刚刚在纯血统圈子里成名的那些日子。”

在米勒娃怀疑的表情中，阿不思举起了一只手，“我会解释的，听我说。”

她点点头，阿不思继续说。“汤姆生长在权力中，我知道他在几年内会成为我们的世界所面临的最大的威胁，像格林德沃。即使在早些年，我也能看出他的野心在何处，他在成为什么样的人。不幸的是，没有人愿意相信我。这些信念，那些思想，对后来发生的事情有很大的影响。当我解释当时发生的事情时，为了方便你理解我当时的想法时，你必须记住这一点。”

米勒娃看着阿不思停顿了一下，然后用手指碰了一下他长长的鹰钩鼻子。她看到微弱的颤动破坏了他手的稳定。不管阿不思忏悔了多少年，他仍在自己苦恼。她仍然很生气，仍然想要她的答案，但她觉得有必要安慰一下这个在她一生中作为她生命一部分的男人。

“我确信，阿不思。不管你当时的想法如何，它们都是正确的。你总是尽力照顾巫师世界的最大利益。”

他接下来的回答的到来加深了她正在增长中的不安感。

“哦我亲爱的，我希望我能相信这个，我帮助了那些我曾经努力阻止的事情。”他又停顿了一下，眼睛模糊了，好像看到了很久远以前的记忆。“我会做很多不同的事情。”他轻声说，“我犯了很多错误。”

阿不思摇了摇头，眼神再一次集中在眼前，尽管她听到他的声音里面留下了一丝悲伤。“原谅一个老人的漫谈吧。距离我上次想到这些事情已经很长时间了。”

小小的叹息以后，他又开始说。“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看。甚至在那些我开始准备的日子里。我很早就知道，无论多么努力的保护孩子们免受世界的祸害，那都是不可能的。我知道最终，我关心的孩子们将成为未来战争中的战士。我比其他人更关心一些孩子，这开始了我的第一个错误。”

米勒娃在感到不安之前强行回到现实，她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至少她认为是这样。“你是说詹姆斯、小天狼星、彼得和莱姆斯。”

阿不思点头，“是的。他们是光明的，坚强的，勇敢的。非常勇敢。我知道他们对即将到来的事情至关重要。我需要他们和其他像他们一样的人。于是，凤凰社的萌芽就开始了。”

“但是他们四个对你是特别的。”

一个亲切的笑容爬上校长的脸，“是的，他们很特别。你记得他们，米勒娃，他们的友谊是如此的强烈，他们的梦想是如此的明亮。”

这么多年过去了米勒娃仍然能在阿不思声音里听到这种感情，即使詹姆斯死去，彼得失去了面对黑暗的勇气。然后她记起来这应该是关于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的来往的解释。

“他们还是格兰芬多。”她补充道。

“是的，就像西弗勒斯说的，我偏爱的格兰芬多。”说到这里阿不思忽然从他的桌子后面站了起来，“你想喝点茶吗？”

在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之前他就转过了身去。米勒娃在混乱中只来得及对他眨了眨眼睛。这种紧张情绪是她以前在她老朋友身上从未见过的。她比任何时候都确信这个故事还有更长，如果现在让阿不思缓解他的紧张他会更容易讲出来，她有足够的耐心给他一点时间让他镇定下来，“是的，阿不思，一杯茶将会非常棒，谢谢你。”

她看着他坐在办公室的角落里使用着茶具，他没有问她，但是用了她喜欢的方式来泡她的茶――两块方糖和一片柠檬。她紧紧的盯着他，他的缓刑只持续到他回到自己的桌子把杯子递给她。“足够了，阿不思。”她说，尽管她寻常的语调夹杂着温和。“我认识你太久了。你有话要说，你知道我不会喜欢的话。我已经很不喜欢这种状况了。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变得更糟。”

阿不思坐回到椅子上，用茶匙搅拌着茶。“你太了解我了，米勒娃。我或许应该首先说我应该向你道歉，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我本应该告诉你的，或者至少征求你的意见。我唯一的借口是，我认为我知道的是最好的――纯粹的傲慢在我身上，真的；那是一个错误，我似乎没有从中吸取教训，因为哈利目前的愤怒和对我的信仰的侵蚀可以证明。”

“我让我知道最好的想法和我的偏见引导了我的决定。我让莱姆斯·卢平到学校成为学生。我自己做了决定。我没有告诉你这个院长，我也没有告诉其他老师。莱姆斯和我做出了我认为是一个可行的解决方案，让他有机会从他孤独的生活中走出来接受他的教育。允许他和同龄的人交朋友，同时也保护学生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