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向着糖糖所设想的方向进行，甚至在这期间出现的小插曲，也都是白霁雨早就与糖糖知会了的。

事实上，这都是白霁雨在暗中安排好的。

包括为什么是安排唐生笙在肖楠家做保洁，这背后白霁雨到底都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又做了有哪些工作？

糖糖当然都也是一样的不得而知了。

木惜言见糖糖半天都不说话，而糖糖的神情几次变化，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想什么。

糖糖？木惜言追问了一句，是谁捡你回去的？谁对你比较好？

糖糖将思绪从回忆中抽身出来，说道：是李忠义。她一直都在回绝谁对她比较好的问题。

谁对她好？当然是李忠义和唐生笙都对她很好了，如果不是她下药的话，他们这一家三口会永远地生活下去，而且还会送她去上学，从此她就是一个有家的孩子了。

可是糖糖越是这样回避，那么木惜言就非要问下去不可，她的语气又提高了两分，直说道：他们对你好吗？

当然好，好得不能再好了。

不好。糖糖面无表情说道，没有人看到，她自己的后牙都要被咬碎了，但她就非要这么说。

木惜言的心里像是突然就被打翻了五味瓶，她自然是有猜测的，但没想到糖糖犹豫了这一会儿之后，最后却是这样说的。

木惜言当然不信，但既然糖糖都这样说了，那么她就算是再问的话，也不可能会有其他的回答了。

就是因为他们对你不好，加上妙妙的死，所以才让你这样复仇杀了他们的吗？木惜言偏偏要这样问。

糖糖深吸了一口气，她的面上露出了十分痛苦的神情，但最后还是一样说道：对，就是这样，所以他们错就错在将我捡回去了，没有直接将我杀了。

那么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杀害妙妙的是白霁雨，并非是李忠义夫妇，更恰恰相反的是，李忠义夫妇还是妙妙的亲生父母，所以你现在后悔吗？木惜言问道。

糖糖抬头狐疑地看着木惜言，问道：所以你是在嘲笑我吗？我自以为报仇雪恨，却没想到还是一样杀错了人，是吗？

当然不是。

木惜言感觉到了糖糖的个人情绪非常之重，她连忙安慰道：不是，我没有想要伤害你的意思。

但糖糖只是苦笑着摇摇头，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