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惜言放下了手中的资料，问道：你说杀了三个人，分别是肖楠，唐生笙，还有一个是谁？

不认识，杀肖楠的时候，被这个女人看到了，随手就一并都杀了。魏天悦回答道。

先说说，你是如何杀害肖楠的？在何处，以何种方式杀害的？用的凶器是什么？木惜言问道。

魏天悦说道：我约肖楠来到化工厂见面，但是在去化工厂外的那条路上杀的，哦，对了，在和肖楠约定见面之前，给她下了毒，本以为她会到了化工厂才发作的，没想到她出发的时候在路上耽搁了，所以没到化工厂，她就倒下了，好在我在后面跟着的，就直接带走杀了。

木惜言听着这话，好像逻辑正确，但还有许多的细节都值得推敲，她在脑中捋顺了一下思路，首先第一点，不能被魏天悦的思路带走。

你为什么要杀肖楠？动机是什么？木惜言问。

魏天悦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声：肖楠是a大学的教授，她前段时间投诉化工厂的酸有问题，导致我被许总批评了，所以对她怀恨在心，之前我还在半路用酸泼她，都是我干的。

原来是这件事！和肖楠之前在校公开课上的伤圆上了。

如果这样说的话，所有的事情不就都串联起来了？

不，还不是这么简单的三言两语就可以将这件事说清楚的。

木惜言问：将你杀害肖楠的经过，完整地讲述一遍。

还有什么好说的？肖楠就是我杀的，我认罪了。魏天悦此时倒是有些不耐烦了。

越是他这样说的，那么木惜言就越是怀疑了。

问一句题外话，你为什么来自首？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你之前的心理活动是什么？木惜言突然问道。

魏天悦此时的神情却变得严肃了起来，他好像是突然被冒犯到了什么，语气冷如冰霜一般说道：这与我自首又有什么关系？我承认了，她们三个都是我杀的，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他为什么表现出如此的不耐烦来？方才又是哪句话戳中了他的痛处才让他突然变成这样？

木惜言思考了片刻后，明白了，她暂且压下这个问题不问，继续问道：那好，不说这个，你说是因为肖楠投诉了化工厂导致你被许明智批评，所以起了杀心，那么你又是如何联系到肖楠的呢？先从第一次联系说起，投诉一般都是匿名投诉，你如何知道这人就是肖楠的呢？

魏天悦又恢复了那一副半死不活的神情，继续说道：肖楠匿名投诉不假，但我查了投诉近期来往的买酸订单，买酸需要相关单位出具证明才能买，又不是谁都可以去买的，很容易就查到了是肖楠，所以给她打了电话，约她出来商谈赔偿的细节问题，她就被我骗出来了。

你和她商谈什么赔偿细节？木惜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