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好笑的?
哎,男人变心就是快,前阵子还独宠王妃一人,现在又换了胃口,转而迷上别的女子。
楼君炎咳了两下,有些赧然,你别胡说。
男人目光开始放空,眼见着心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扁鹊好奇:出事了?
之遥她可能算了,你之前不是说我院子不安全,怎么说?
王爷无心说王妃的事,联系下人口中暗传的风言风语,扁鹊也能猜到一二,便不再说这个话题,接着道:我在王爷院中,发现了这个。
一个小巧的印章,银制的,很是精致。
扁鹊把那封信翻过来,背面是一枚黑色的暗纹,不仔细看都不一定能看到,暗纹正与那银制印章的图案一模一样。
一只不知什么的鸟破水衔起鱼儿,后面朝阳东升。
楼君炎的表情愈发严肃,他只知道敌人手眼通天,现在这是意味着他们已经深入到了王府内部?
接着查,如果不弄清楚,你我只能任人宰割!楼君炎说完,一阵猛咳,血色泛上了脸,扁鹊知道楼君炎在拼命压抑翻涌的情绪。
楼君炎的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另一只手则拼命按住胳膊:走!我这几日及其容易冲动,伤到你后果自负!
扁鹊不应,反而抓住楼君炎的手腕,探上脉搏后大惊失色。
他连忙从袖中抽出两根银针,稳准狠地插进楼君炎的皮肉下。
压抑住乱象频生的血脉,楼君炎慢慢平复下来。
你这脉象,为何比我上次探到的还乱?
我不知道回南冥后情绪常常不稳,大概是太操劳了一点。
扁鹊一时也想不到其他原因,只暗暗叹息自己的无能,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道:为何不去找王妃?
王妃。楼君炎苦笑着摇头,她只怕,身在曹营心在汉。
什么?扁鹊不敢置信,慕之遥对王爷的情谊,一路看着的他以为自己看得很清楚,王爷休要胡思乱想!
罢了,反正有你这个名医在,我怕什么?
哎,你自己的身体自己看着办。扁鹊听到他说这种话多少被哄得开心了一点,我的方法也只能暂时起效果,时间长了,坏处不见得比好处少。
外面月光已经将王府照得如同整个浸泡在水里一般。慕之遥拉开窗子,对着外面想心事。
王妃,奴婢服侍您就寝吧,总是开着窗子,着凉就不好了。
看着慕之遥一天天茶不思饭不想的,流萤心中也难受,心爱的男子突然迷上别的女子,她也是少女,知道王妃有多不好受。
但她也没办法,只能尽量想着法子让王妃开心一点,每天收集些小玩意逗王妃开心,或者亲手给缝制衣服给小白穿上。
小白好像能体会到主人的感情,凑在慕之遥身边轻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