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易凛回到卧室,他发现他的位置被人抢了,不光抢了他的位置他的被子他的枕头,还把他的书给抢了。
易凛拿走陈绝手中的那本《育婴指南》,转而放在陈绝的脑袋上,意外的居然没掉。
二叔你快上来,你睡我和婶婶中间。
易凛随手将那本书拿了下来:你爸出差了?讲着话,人已经默默的坐到了两人中间。
没有,婶婶和爸爸都同意我留下来,二叔你好像不太高兴,工作不顺利吗?
我很开心。
沮丧的不得了,今天不能抱着老婆睡觉了。
药吃了吗?
易凛的手刚碰到任茴,就被任茴一巴掌拍开:注意点,我早就吃完了,你记不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
关于任茴的病,任茴之前已经住院治疗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情况基本稳定下来,现在主要就是服药。
易凛表面无比真诚的看着任茴的眼睛,实则内心慌的不行。
看任茴这表情,明天肯定是很重要的日子,这四月里,有什么重要的日子吗?
他们是在六月认识,他们的生日和结婚纪念日也不在四月,好像没有什么重要的日子。
明天是清明节?
前一秒还在发誓如果易凛想不起来的话就死定了,她肯定不会饶过他。
结果这一秒任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要不要这样?你认真思考了半天,就想到了这个?后天才是清明节。
四号不是清明吗?
二叔,不是哦,我们学校没放假,后天我们放假,明天是弟弟回来的日子啦,二叔你怎么都忘记了。
易凛心想完了,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日子给忘了。
谢谢萝仔。
不客气,二叔你要去哪里?
易凛卷走了任茴的枕头:睡沙发。
可是婶婶没让你睡沙发。
易凛抱着枕头,无辜的看着任茴,奈何任茴在看手机,根本就没看他。
等你婶婶让我去睡沙发,那就晚了,犯错了没关系,态度一定要端正。
所以易凛在卧室放了一套沙发,沙发角落的毯子叠的整整齐齐。
易凛打开毯子躺了下去,偷瞄了任茴一眼,恰好和任茴对上的视线。
看什么看?我又没让你去睡沙发,过来,我跟你说件事情。
任茴话刚讲完,易凛已经坐到了她的身边,惊得任茴嘴巴久久没有闭上。
你你飞过来了的吗?
老婆,谢谢你原谅我,今天的事情太多了,我把儿子的事情忘记了,我明天一整天都陪着你们。
我想跟你说的就是这件事情,我明天午后要和我爸回圳山,后天扫墓。
易凛抓紧了任茴的手:那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不用了,你家不用扫墓吗?你跟我回去算什么?我没事,我和爸爸扫完墓就回来,我还想回来陪着儿子。
圳山市已经成了易凛的一个心理阴影,如果不陪任茴回去,他总担心任茴会出事,毕竟这样的情况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那我找个人保护你们。
任茴推了一下易凛的脑袋:不行,想都不要想,你让一个男的跟我们回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离婚找新欢了,这次真的不会有事,我姐她现在肯定也不敢了。
那王家的人呢?你和爸哪个能打得过那些地痞流氓?
如果不是易凛提醒,任茴差点忘记还有王家人这个隐患。
明天我去给我家人扫墓,下午我跟你回去,就是要辛苦老婆你一个人去接儿子了。
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
这样的安排对于任茴来讲无意是最好的。
二叔,我家都没扫过墓,为什么啊?
这个情况易凛也是了解,因为你爷爷是孤儿,很小的时候他的父母就离开他了,他也不知道他父母是谁,那你爸爸没带你去你妈妈墓前送花吗?
陈绝摇头:我妈妈在大海里,她没有墓,爸爸说妈妈喜欢大海,妈妈喜欢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