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什么?任茴抬头没看见易凛手中有东西,她没明白易凛说的是什么意思。
易凛说:我说你真好,我老婆真好,以后我们的孩子就不会无聊,我连这些玩具都不认识,跟我在一起会不会特别无聊?
任茴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听见易凛这句话,她放下手中的东西,突然就不想整理了,易凛在看她买的那些东西,大概是没有看见她,她抬眸便看见了那多个深夜躲在阳台抽烟的易凛。
但这种压抑的神情只是片刻,易凛和任茴对上视线,他又恢复了一贯在她面前的温和。
我真的很无聊吗?
没有哦,我时常在想,我上辈子是积了多少德,捐了多少座庙才换来这辈子遇见你,我真的太幸运了,和你在一起我特别开心。
易凛长臂一伸,点了点任茴的额头:哄我开心?
哪有,我说的是实话。
她从来没见过易凛这不自信的一面,也是实话。
那怎么躲躲闪闪的不敢看我的眼睛?
任茴看向别处:谁让你的眼睛勾魂摄魄,我是普通人,我怕看多了会犯错。
你能对我犯什么错,想犯什么错,尽管来吧,我绝对配合。
嘁,我才不呢,好冷,我要回卧室。
易凛跟在任茴的身后,摇晃着那个拨浪鼓,咚咚的声音如他的身影一般跟在任茴的身后。
这里有多余的房间吗?那种窗户朝阳的?
楼上有,但是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法住人。
那交给我,今天那床太小了。
他们睡的床是张单人床,任茴躺在上面差不多够了,可易凛晚上那脚都放到了床外,还必须侧身抱着任茴才勉强能睡下。
你要干什么?
装修,我今天看楼上好像都没装修。
任茴站在床边,看了看床,又看了看旁边近一米九的易凛,这床确实委屈易凛了。
这是我爸的家。
咱爸不就是我岳父,我不拆家,只是想买点家具电器之类改善一下生活环境。
来的那天任茴就发现,这处小院的面积不小,但是完全没有规划,房间里也只有最基础白色墙面和地板,该有的家具都有,但放置的很随意,像是出租房一样。
任茴有任茴的担忧:可如果我爸那需要用钱的话,这里是要卖的,买那么多东西,到时候不都浪费了。
卖给我不就行了,价钱要多少我都没有意见。
你就这么想做冤大头?
这里有我们快乐的回忆,多少钱都不是做冤大头。
你有钱任性。
说完,任茴脱了鞋,视线多次在易凛和床之间流转,而后她下床穿上了鞋:易凛,要不我们今晚去酒店吧,这床确实小了点,等下,你躺下让我看看。
易凛照做,当看见易凛的腿比床长出了一截,任茴在心里责怪了自己一番,然后去找了包,简单的装了一些东西。
车是任罗的车,大概是太久没开,路上抛锚了,在寂静黑暗的夜里,只有一旁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旁边的几个路灯都不亮了。
任茴下车的时候,抬手才发现下雪了。
今年的雪好多啊。
易凛在一旁打电话,但是好像并不顺利。
她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他似乎没有那么焦躁不安了。
我们这小地方就这样,一到夜里什么电话都打不通。
易凛握住易凛冰凉的手放到他的衣服里:怕吗?
有你在什么都不怕。
易凛吻了吻任茴的额角:这一块你熟吗?
熟,以前经常跟子安过来附近的植物园玩,我记得这附近好像有家宾馆。
胡子安对你很好。
任茴惊觉,抬头发现易凛并没有吃醋,好像在等她的答案。
在圳山市,从小到大他是对我最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