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伶有些不明白，她觉着北夜的声音带着些凄凉无奈。

“你怎么了？师父？”

北夜的双眼失了神色，叹了口气。

“唤我的名字。”

他说话的声音像是在沙漠中久久不喝水的旅人，声音沙哑的厉害，让她无意识的张开了口，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北夜？”

“嗯。”

“为何有我的画像？看似像我，好像又不是。”

沈雨伶心里一团乱麻，她觉着事情太不单纯了。

“为何呢？你觉着。”

“你要遮住我的眼睛要到什么时候？”

“如若放下，可能我就会失去这一幅画吧。罢了罢了，如今也无所谓了。”

北夜貌似在安慰自己，缓缓将手放下，沈雨伶重新看那画中女子，这画腾的一下燃烧了起来，沈雨伶被吓得连连退后，北夜扶着她静静的看着眼前这番景象。

“这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画到时候了。”

北夜坐在了床榻上，虽然他的话语总是很轻，好像满不在乎的口气，可是沈雨伶却觉着他非常的孤独，眼神中总是有着数不尽的悲伤。

“你和萧白崇何时走？”

“晌午的时候。”

“走之前，要不要听个故事？”

“好。”

在万年之前，天地初始之时，人类才出现的时候，便有两名特殊人类的存在，大家称他们为灵，和夜。

灵掌管着天地之间所有灵物，夜掌管着所有人类与世间生灵。

所有事物和平相处，这两人知道了自己的不同，经常会互相照顾，慢慢的，两个人走在了一起。

可是在人类的进化后，发现了自己的寿命能力都不及灵物，人类比灵物多了很多邪念，他们爆发了第一次大规模的灭灵行动，在那次行动中，灵为了所有灵物的生命，用自己的身躯化成了一道绝不会被打破的封印，在世界的某处，筑起一座秘境，供灵物生存。

“那，夜呢？”

“夜失去了灵，便一个人撑起了所有的责任，默默守护灵物和秘境。他从此不再保护人类，而是让他们自生自灭。”

“在人类的势力越来越大时，他们发现用权力去支配其领土以及个人的行为可以使其强大起来，那时，所有人让夜当了万人之上君王。”

北夜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壶酒，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没有了灵，北夜作为君王的生活只能说是苦不堪言，那几千年，君王为了人类，不停地变幻自己的外貌，他做过昏君，整天醉于美酒之中，做过暴君，曾想用人类的血液来清洗当年的罪过。后来……”

沈雨伶看向画像的地方，淡淡的开了口。

“后来君王累了，卷了，归隐了山林，随身携带这幅灵的画像，对吗？”

北夜点点头，心里泛起一丝涟漪。

她聪慧的样子，和灵与他的默契，真是如此相像。

“你很聪明。”

“你岂不是活了很多年？”

沈雨伶觉着气氛简直是尴尬到死，赶紧开了个玩笑。

“你是不是想说我是老不死的？”

北夜也发现了，他顺着话也开了个玩笑。

“没有没有，您可真爱开玩笑。”

沈雨伶赶紧摇头，她早就觉得北夜有些不同寻常，这里又不是忍者的世界，迷雾竟然可以让人不知不觉回到家门口，想想就不对劲，原来他竟然是这等身份，曾经的上古君王？

“别用敬语，我消受不起。”

北夜深呼吸了一口气，不论是

“所以那副画，你是因为我长的向灵，所以才会送我鸟蛋？”

北夜盯着她的双眸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