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莫毅的手一抖，下意识的打了寒颤，的确不会好。

他们老大心情不好的时候别的没什么，就是任何方案的标准都会比他心情一般的时候要严格上几倍。

原本的要求就已经是比别的公司还要严格，再严格十倍简直是要把他们折磨的生不如死。

自从他们老大结婚了之后一直以来的心情都不错，如果不是经过左深现在的提醒，他几乎都要忘了他们老大没结婚之前他们的日子是怎么水深火热的了。

现在来看，怕是这一段时间他们又得回到那段水深火热的日子去了。

想到之前的日子，莫毅的脸色惨白，抬起眸子颤颤巍巍的看了左深一眼。

左深挑眉，金丝边框的眼镜下是同样带着点绝望的一双眸子，他微微耸肩，道：“你觉得我会好到哪里去，你是不是忘了当初和正思单方面解约的时候我是怎么过来的。”

莫毅不说话了，上前几步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难兄难第。”

左深斜眤了他一眼，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

a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捏着谢锦铭递过来的水杯，见到b

ight直接坐到了他斜对角的沙发上，眉梢微跳。

刚刚换下肃然的西装的男人又穿上了宽松的休闲服，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精致的脸上写满了漫不经心，偶尔抬眸的时候又不可避免流露出几分肃杀。

他嘴角带笑，看起来一派诚挚，甚至隐含温柔。

只是眼底的笑意落在

a身上的时候，当事人的感觉却不是那么好受。

迄今为止，b

ight最真心的笑容也只给过一个人，落在他们身上的时候，除了坐立难安之外，他们的确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谢锦铭悄悄坐到了

a身边，轻咳了一声道：“表”

b

ight抬起手，食指抬起，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显然这次并不准备给这个只比他小了几个月的表弟面子：“让

a自己说。”

让她自己说？

说什么？

a的睫毛颤了颤，看着b

ight带笑的眸子，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想。

b

ight那么聪明，她叫出他的名字的时候就等于是在提示叶卿卿了，这么明显的小动作，b

ight怎么可能猜不到！

谢锦铭抬眼看了眼b

ight，动了动嘴唇还要再说，

a已经伸出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胳膊，几不可察的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说话。

其他的人和事和b

ight谈谢锦铭都能和他保持同一位置，惟有在叶卿卿的事情上，b

ight从来都是据理力争。

连先生都得估计b

ight对叶卿卿的态度，谢锦铭对上和他硬碰硬，那怕是活腻了。

她和叶卿卿还有b

ight都相熟，没人比她更清楚b

ight在这件事情上到底有多固执。

a眼神闪了闪，抬眼看着b

ight逐渐褪去了笑意的眸子，良久，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小声道：“您不是早就猜出来那通电话是谁打的了吗。”

“嗯。”b

ight轻轻应了一声，仿佛是在回应

a的话，只是表情却分明没有落在她的身上，而是落在了她随手放在桌边的手机上。

a心中一惊，b

ight已经若无其事的收回了目光，神色舒朗，语气也听不出似喜似怒：“她当真这么不愿意见到我么。”

声音平淡，完全不复平时的朗然。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叶卿卿。

a没说话了，敏锐的感觉到b

ight的情绪看起来似乎有些低落，因此这个问题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气氛有些沉寂，

a看着b

ight嘴角勾起的弧度一点点垮了下来，眼神闪了闪，最后也只能微微一叹。

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小师妹很早之前就说过，感情之事不能勉强，缘分也强求不来。”

就像b

ight陪在她身边十二年时间，亦师亦长，亦兄亦友都没换得叶卿卿一个倾心，不过刚回国一段时间，她就转头嫁了人。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可能的确是无奈之下同意的选择，但是随着时间渐长，从他们最近偶尔提到的三言两语中，

a不是感觉不到叶卿卿心态的变化。

她在一点点爱上他。

而这些是b

ight用了十二年都没求得的结果，叶卿卿提到b

ight永远都是随意的口吻，像是把他当哥哥，当老朋友，唯独没有把他当爱人。

a很早就看明白了这一点，这句话她也已经记不清和b

ight重复了多少遍，直到b

ight从开始的暴怒到现在的淡定，

a几乎要把这句话说腻了都没改变他的主意。

果然如她所想，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