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抓着沈菀的男人被纪北渊用绳索绑在了路边的马路上,并打电话给了这边最权威的媒体,他们一行三人这才开车离开。
一上车,沈菀就感觉到了纪北渊的异常。
他死死拧着眉心,唇角紧紧的抿着,像是在极力忍受某种痛苦。
北渊,我刚刚就跟你说了,你还不听,哎
叶若然一边开车一边道,你再忍忍吧,等送菀菀回酒店后,我们再过去
沈菀眉头皱的更紧:纪北渊,你怎么了?
然而,身侧的男人却没有半分反应,只是整个人紧绷的更加厉害。
没事的菀菀,他的老毛病,等会就好了。叶若然代为回答,对了,你这次出国是干什么来的?
参加时装秀。
沈菀回答着叶若然的问题,一双眼睛却紧紧地盯着身侧的男人。
他似乎更痛苦了,手紧紧攥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暴露,而且他的唇色开始一点点的变得苍白,毫无血色。
这明显是生病的征兆!
叶小姐,前面五百米处停车!沈菀当机立断的说道。
叶若然不解:菀菀,还没到你住的酒店呢。
不是去酒店,是到医院,纪北渊不对劲。
沈菀抿紧唇道,我问他什么,他不回答,而且全身紧绷,让医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菀菀,这么晚了,国外的医院很多都不营业,明天再说吧。
叶若然淡淡的道,而且我和北渊等会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现在去医院不合适。
他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事比身体更重要?!
沈菀有些急,声音不免拔高了一些。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后,她深吸一口道:叶小姐,你去办事吧,纪北渊交给我,我会照顾好他的。
叶若然冷笑不止。
她怎么可能会让纪北渊离开她的视线去就医,如果被医生查出来猫腻,那她谋划了这么久的事岂不是全都白费了?
只要过了今晚,只要今晚顺利把纪北渊带到那家疗养院,那她就不算白费这么久的功夫。
她深吸一口气道:菀菀,既然你非要质问,那我就只能实话告诉你了,其实我陪着北渊来国外,是为了给他
住口!
一直没有说话的纪北渊冷然开口。
他抬起漆黑的眼眸,瞳仁里闪动着猩红的血丝。
他一字一顿,艰难的道:不去医院,直接去酒店。
叶若然被他这样的眼神吓得一个激灵,她握紧了方向盘,小心的控制着车速。
沈菀盯着纪北渊的侧脸,心头莫名梗了一口血。
这两个人分明有事情瞒着她,而且故意不让她知道!
她想问,可是根本问不出口!
纪北渊和叶若然认识了二十多年,从小一起长大,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就如同家人,他们三个人在一起,她就是很明显的外人!
是她自我认知错误,才让自己心里窝火!
沈菀扭过头,不想再说话。
车内莫名安静下来。
车子疾驰在马路上,很快就到了沈菀暂住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