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棠棠,你妈咪和爹地有话要说呢,我们不要当电灯泡了好吗?叶若然低头看着小棠棠。
好呀好呀,若然阿姨,我们出去买冰淇淋吃吧!
你这个小馋猫,想吃什么口味的
两个人说着说着一起出了病房,纪天也极为有眼色的跟了上去。
有纪天跟着,沈菀倒是放心。
她再次问纪北渊:一定要这么早出院吗?
一直沉默不语的纪北渊低沉开口:嗯,公司里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处理。
他的声音沙哑的非常厉害,一句话有好几个字都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
沈菀讶异道:你的嗓子怎么了?
感冒了,嗓子有点不舒服。纪北渊低声的咳了几句,我没事,你不用守在这里。
今天周日,我正好也没事。
沈菀漫不经心的接话,拿了一个苹果开始削皮。
我说了,不需要你守在这里。纪北渊忽然加重了语气,声音里夹裹着一丝不耐烦,你走吧。
沈菀的手指一僵,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病床上的男人。
他们认识这么久,单独相处了无数次,她也曾把他惹怒过,可是不管她做什么,这个男人都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过话。
她才刚来不到五分钟,他就把她赶走?
出院后我再联系你。
纪北渊说完这句话后,翻了个身,整个背部对着她。
沈菀死死捏着手中的苹果,然后,重重的将苹果往床头柜上一放。
她站起身,绕过床尾,走到了病床的另一侧,生气的注视着纪北渊的脸:你给我说清楚,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她温柔宠溺,保护她,在意她,还准备向她求婚。
她确定他是喜欢她的。
可是为什么,忽然要赶她走?
她从来不是一个扭扭捏捏的人,既然已经决定了自己的心意,那么,她也要确认对方的心意。
她才不会这么莫名其妙的被赶走!
纪北渊侧躺在病床上,抬眼注视着站在面前的女人。
她皮肤雪白,眸光冷彻,因为生气,脸颊微微鼓起,就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野猫。
这样的她,充满了生命力。
这样的她,未来有无限种可能。
这样的她,注定会有很多男人去爱,注定会获得幸福。
而他aashaash
纪北渊的手死死地攥紧,骨节发白,泛着幽幽冷光。
我很累,你先出去。
他疲惫的闭上眼眸,心像是被人抓住,死死地揉捏一番,令他整个人莫名焦躁起来。
你现在赶我出去,那么以后就别想我再进来!
沈菀闻言更气了,咬牙,你确定还要赶我走吗?
一丝郁气从纪北渊的心口盘旋而上。
只要一想到可能会永远的失去她,有些情绪,就再也控制不住。
他忽然起身,猛地抽出了输液管,任由鲜血飙出来也没去管,而是一脚踢翻了床头柜。
哗啦一声,床头柜上的东西全都碎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