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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个前男友(1 / 2)

一声惊雷,把刚刚无言相对,脑袋一团乱麻的两个男人惊醒。

大脑的空白被“前女友”这三个字填满,彼此看向对方的眼神中盈满了“搞什么”的惊讶。

花泽透撕开了拉面的包装袋,将调料包一包包地放到拉面盒里。

她举着拉面盒隔开了安室透和琴酒,“水。”

套着马甲跟她谈恋爱的两个人在此刻双双翻车,安室透知道花泽透丰富的感情生活,但怎么也想不到琴酒也是他的前男友。

世界盛大又绚烂,但却总会在不对的地点遇到不想面对的事。

比如,琴酒也是她的前男友这件事。

雨水顺着打开的铁窗漂浮进来,贴到安室透脸上让他感到一阵凉意。

琴酒的眼眉被垂下的金色刘海悉数挡住,没人能窥探到他隐藏在心底的想法。

“波本,你回来做什么,好像没有你的任务吧。”琴酒话出口就是对安室透尖利的质问。

花泽透将拉面怼到琴酒面前,不满道:“水!”

不给她吃怀石料理,打发要饭的一样只丢给她盒拉面,连水都没有怎么泡。

琴酒额角微微抖动,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心累与无奈,明明只是放在天平上的砝码而已,但却从容的像个祖宗。

琴酒拿过拉面转身,风衣和金色飘散的长发,划过一道漂亮的幅度。

水流倒进碗里的声音传来,花泽透脑补靠着门,道:“三层马甲?您不嫌累?”

听这阴阳怪气的话,安室透已经知道她生气了。

可对于为什么要有这么多马甲安室透又不便解释,只能任由他在花泽透心里渣男地位越来越大。

琴酒已经泡好面回来,安室透收敛了笑,将刚刚不小心暴露出来的破绽全部隐藏起来。

身为一个卧底,每天都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像刚刚那样任由情绪外泄的破绽,不能再次发生。

琴酒放下泡好的拉面,如同冬日里冒着寒气的冰冷死水的双眼轻轻扫了一眼花泽透。

他眼中的意思很明显,在警告她别在继续多事。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一直被试探底线,会引起反噬。

见到花泽透之后被关押没有危及生命危险后,安室透略微吊起的心放下了。

他并不知道琴酒的任务,从他口里面也撬不出什么情报。

不过一些零星的线索,他也依旧能抽丝剥茧出一些他所需的情报。

铁门被关闭,房间内昏暗的台灯亮起。

桌子上的花瓶里还放着一株鲜艳的玫瑰花,红的滴血,宛如人心尖上那滴朱砂痣。

这朵玫瑰,是那个神秘的女人——贝尔摩德送来的礼物。

潮湿的空气中飘散着似有若无的玫瑰香,夹杂着拉面的香气。

脚步声渐行渐远。

应付完琴酒的安室透坐在车辆,握着方向盘纤细的手都体现出了他的不可思议。

他和琴酒?前男友?

对于花泽透,他有了全新的认识。

但他还是觉得很梦幻,琴酒一幅老直男的样子是如何打动花泽透的,靠他那副棺材脸?

组织里的任何一个人安室透都不喜欢,可为了卧底他不得不和讨厌的人虚与委蛇,周旋在其中,只为了将藏在暗处的污垢悉数清扫干净。

汽车驶进雨雾中,安室透突然明白,这段时间花泽透命运多舛的原因源治于哪了。

她若是少交几个男朋友,也不至于接连被人绑架。

怎么想,都是她作死。

欠的债总是要还的,上天会用各种方式提醒你还债。

安室透来组织基地的次数明显增多,贝尔摩德得知了花泽透是两个人的前女友后,来和花泽透聊天的时间越来越长。

有好戏看,贝尔摩德从不会缺席。

安室透打包了份怀石料理回来,从包装袋上就能看出价格不菲。

他不缺这点钱。

料理堆满了整张桌子,带着香味的热气直往能鼻子里钻。

贝尔摩德调侃道:“这不像是被绑架,倒是很像来度假的。”

花泽透翻了个白眼,声音合着雨滴的“嘀嗒”声,如玉石落地般清脆,“你家度假在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度?”

贝尔摩德红唇翕动,语气暧昧,“和你呆在小黑屋里,于我而言每天都是美好的假日。”

偶然路过的琴酒:“……”

这感觉实在是有些微妙,不知道如何形容,只感无语。

他冷淡地瞥了眼安室透,“波本你是闲的没有事做吗?”

没等安室透出声,花泽透先呛了,“啧,有对比就能知道,谁才是男人。”

“有些人给前女友吃的是同个口味的拉面,而有些人是价格昂贵专门从餐厅打包来的精致食物,拉面都不配给它提鞋。”

花泽透明目张胆的在内涵琴酒,琴酒本人也知道,但他不以为意,连眉头都没动。

他似有所指道:“是不是男人,花泽你应该清楚。”

贝尔摩德笑意愈深,看着正经,实则闷骚的很。

花泽透回击他,“你不是。”

贝尔摩德才不会给琴酒面子直接大笑起来,安室透也抿着唇看起来很想笑。

紧绷的下颌线与脖颈相连,男人冷冽的脸庞更显戾气,“那个男人什么时候来?”

安室透俯身帮花泽透整理桌面,看着漫不经心可实则他却认真地听他们的谈话,并一字一句的牢记下来。

“那个傻货现在都不敢出来,只要出现就会被咒术师盯上。”贝尔摩德挑眉,眼中杀气一闪而过,“想用潘多拉来要挟组织替他做事,简直可笑。”

想要玩弄黑暗,势必要被黑暗吞没。

潘多拉?安室透瞬间抓住关键字眼。

传说有一颗宝石名为“潘多拉”,被镶嵌在一个大宝石里面,月光照射下会散发着隐秘的红色光芒,如血一般,吸引着人前赴后继的奔向它。

这颗神秘的宝石,浑身上下都充满着诱惑。

能够让人永生的诱惑,没几个人能够阻挡。

得知了花泽透被抓的原因后,安室透必须抢在黑衣组织前面得到潘多拉。

贝尔摩德的话里另一关键词还有“咒术师”,结合上一次花泽透在莎莉贝丝号经历的事件,不难猜出这个用潘多拉诱使组织做事的人就是当初绑架案的主谋。

安室透调出档案和上次莎莉贝丝号的案件报告,将资料整理好后发送给了太宰治。

作为隐藏在黑衣组织中的卧底,有些事他去做很有可能暴露他的身份,权衡利弊之下他很快做出了选择,将事情推给了太宰治。

侦探社里,太宰转动着座椅。

刚刚吃完毒蘑菇的他晕晕乎乎的,像身处在云端,落脚点是如同棉花糖一样柔软的云朵。

他在云端不断起伏,生与死只在一线之间,向上是死,向下是生。

正当他犹豫不决时,一只手抓着他的后脖颈直接将他扯到了地面。

他还活着,有些失望。

国木田暴躁的怒吼声穿过他的耳膜直打心灵。

花泽透再次失踪的消息早就被侦探社得知。

国木田不止一次的懊恼自己离开了花泽透的身边。

太宰治不紧不慢的接收了邮件,一点也没有紧迫感,他嘟嚷了句,“祸害遗千年。”

他对花泽透的被动能力很放心。

“潘多拉?”

太宰上网检索了有关潘多拉的信息,看到了关于潘多拉的各种传说,其中最有名的就是让人长生。

他点开聊天室,艾特了十遍折原临也。

[善解人意的绷带君:送我个情报@这是一个情报贩子。]

[善解人意的绷带君:送我一个@这是一个情报贩子。]

[善解人意的绷带君:多谢@这是一个情报贩子。]

躺在摇椅里无聊摆弄手机的绫辻行人回复了条。

[高价回收bjd:网络乞丐?]

[港口fia重力使:掀桌笑jpg。掀桌笑jpg。]

太宰治支起身子,将正事抛在脑后开始和中原中也激情对线。

花泽透再次失踪的这几天里,迹部没睡一个安稳觉,只要一闭眼就能脑补出各种血腥的画面。

已经是第二次了,跟第一次相比至少这次没有满地吓人的血迹。

目前为止,唯一的线索只有那辆车牌为“54み43-68”的保时捷356a。

一辆连车牌号都有的车,可警方至今没有找到车主人是谁。

迹部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他烦躁地挥动网球拍。

网球不断敲击墙面,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他拍得一下比一下狠,网球敲击的地方出现一丝裂纹,跟蜘蛛罗网一样开始蔓延。

这种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日子,迹部再也不想体会到了。

外面雨还在下,阴沉、黑暗的天气,跟迹部的天气相契合。

被关在屋子里,没有手机不能网上冲浪。

花泽透能做的只有睡觉,或者和前来的贝尔摩德阴阳怪气的聊天。

她伸脚踢了下墙壁,她脚踢的隔壁是琴酒的房间,这里隔音不好,她脚一踢他绝对能听见。

几分钟后,门“咿呀”的被拉开。

琴酒平淡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满,“消停些。”

花泽透伸出脚,当着他的面又踢了两脚。

门嘭的一下被关上,琴酒气的有够呛。

本就睡眠浅的他,在花泽透故意的影响下根本一晚上都无法入眠,积攒的怒气越来越深,他全部转移到了让组织请来这个祖宗的男人身上。

得到潘多拉之后,他一定要用枪柄敲碎他的脑壳。

花泽透时不时地踢几脚墙面。

她闭着眼睛,能闻到空气里的水汽,耳边是哗啦啦的倾盆大雨落下的声音。

雨越来越大,渗在地板上的水越来越多。

听着规则的雨声,花泽透睡着了,不像琴酒还在床上辗转反侧。

隔壁的动静消停了,想来是祖宗睡着了。

可吵人的噪音没有了,但落雨声依旧还在。

这场雨,到底什么时候能停?

没人知道这个问题。

隔天。

花泽透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缓了几分钟才缓过神。

一只玫瑰从床边飘过,手触及到的地方一片潮湿。

她揉了下眼睛,怀疑自己在做梦。

床下全是水,并且水位还在上升,没过多久就要淹没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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