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内亚从铁栅栏的缺口处翻入前院，快步走到主屋的门前，用颤抖的手敲敲厚重的木门。

“让内亚马拉大团长，”他朝着木门大声自报家门，试图盖过呼啸的海风，“我来找……文森的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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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任什么？”阿方索问。

历史学家转过头，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弗朗西斯：“老天，胡佛在上，这个小鬼什么都不知道！”

玛丽小姐耸耸肩：“其实，他只是我的向导。”

“不知道什么？”军士继续问。

老人摇摇头，望向弗朗西斯的眼神中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小鬼，你也是骑士团的人对吧，你知不知道，你们骑士团是谁创建的？”

“每个团员都知道，是‘四贤人’。”

因为没用发声器，老人爆发出一阵像是漏风一样的大笑：“‘四贤人’？你真的相信他们说的话？你真的以为一个富商，一个医生，一个士兵还有一个间谍就可以组建出一支骑士团吗？”

“典籍上……”

“别管典籍了，用用你的脑子！维持一个组织是要钱的，这四个人哪儿来那么多钱？”

弗朗西斯原本想要告诉老人，书本上写得明明白白骑士团通过募捐的形式筹款，不过老人并没有给他申辩的机会。而且讲实话，这套说辞他自己也不是从来没怀疑过。

“骑士团当然有一个大金主，他通过他的秘书巴汝奇拉伯雷统筹从建立到运营的一切事宜，当然，门面上还得有一个起领导作用的大骑士阶层，但是关键问题都是文森的秘书巴汝奇在幕后拿主意。”

“你胡说什么！”军士脸涨得通红。

小老头不甘示弱，一瘸一拐地站到弗朗西斯面前：“我说，是文森的秘书在掌管骑士团，你听清楚了吗？要不要我再大声点？”

“不过这种情况最近似乎改变了。”玛丽适时插话进来，打断了两人的相互挑衅，“我听说现任的大骑士团阶层合谋杀掉了最后一任文森的秘书。”

“他们杀掉了‘一个’文森的秘书。”老人用发声器摩挲着他胡子拉渣的下颌，“而原因不过是另一个秘书候选人失去耐心了而已。”

玛丽小姐皱起眉头：“你是说，这是准秘书间的内斗？让内亚被利用了？”

“这种事在骑士团历史上算不上有多罕见。”格兰特说，他又转过身走向一排书架，为了掌握好平衡，他整个身体走起路来都一拧一拧的。

“简单来说，现在操纵着骑士团的，还是一位文森的秘书？”

老人正要开口回答，却被弗朗西斯硬生生打断了：“等一下，等一下，你们说，骑士团是被一个金主秘书操纵的？”军士的眼中充满了敌意，他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虽然阿方索军士并不知道面对一个残疾老人跟一个妇女时，该如何战斗。“别以为我会相信你们的鬼话。”

“向导先生，我可以给你一份骑士团创建时期文件的微缩胶卷，或者是你口中‘四贤人’的亲笔证言，只要你能认字。”

“我当然认字！”弗朗西斯面红耳赤地争辩了一句，紧接着他就意识到正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军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们说的那个金主，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财大气粗的金主，他会是谁？”

“只可能是一个人了，你也应该听说过他的名字吧。”老人奸笑着，喉部传出的声音似乎越发刺耳了，“维达尼亚公司那位被踢出局的前任董事长，后来举家迁到夜叉-4上，他的名字叫文森福克斯。”

现在是星期日晚上21点40分，距离攻击还有71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