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来例假了。
大概是平时凉的吃得多,再加上因为职业的原因,很多时候大冬天也得穿短裙,所以景初有些宫寒,每次来例假都像是渡劫一般。
此刻她躺在床上,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湿了,被痛到嘴里无意识的嘤咛着。
她拉开了抽屉,发现最后一板止痛药已经吃完了,这会儿也已经是半夜了,估计药店都关门了。
“言深……”景初有些虚弱的开口。
客厅的灯还开着,所以她估计言深是还没睡。
没几秒,她就听见有脚步声由远至近的传入耳里,随后她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因为房间里没有开灯,所以言深有些看不清楚她的脸,只略带疑问的开口了:“你刚刚叫我了吗?”
“嗯。”景初的声音依旧很弱,她强忍着小腹的绞痛感,开口了:“我又痛经了,你有止痛药吗?布洛芬就行……”
言深一听,立刻紧张了起来。
他皱着眉,上前拉开了景初床头的台灯,果然见她整张脸都惨白惨白的。
言深觉得自己的心有些揪:“我去给你拿。”
他平时经常会熬夜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所以很多时候头都会疼,家里一直会备着止痛药。
拿了药,言深又烧了水,确认过水温之后,他这才端进了景初房间:“起来喝药吧。”
景初没动。
她这会儿身上盖着被子,所以言深没有注意到,景初没穿衣服。
“怎么了?”言深见她没动,以为是她小腹太疼了动不了,便想上去扶她。
没想到还没碰到她,景初便把整个头都埋了起来,声音透过被子闷闷的传了出来:“我没穿衣服。”
言深僵在了原地。
黑暗里,言深的耳尖突然有些红了。
他默默地把一边椅子上的睡衣轻轻放到了床上,这才留下了一句:“你穿衣服,我出去给你煮红糖姜水。”
说完,言深便出了景初的房间,还顺手带上了门。
景初察觉到,他的步子似乎都比从前快了一些。
五分钟后,景初穿好衣服喝了药,半杯热水下肚,腹部的疼痛感稍微缓解了一些,却仍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言深再次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碗,碗里大概是煮好的红糖姜水。
“药喝了吗?”言深见她靠在床边,问了。
景初没什么说话的力气,便只点了点头。
见势,言深这才放心。
他上前,在景初身边坐了下来,道:“我照着网上的教程给你煮了碗红糖水,喝了再睡吧。”
景初又点了点头。
原本她想自己喝,不过言深坚持要喂她,景初便也没多矫情。
她看着言深小心翼翼的从碗里舀了一勺红糖水,又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这才喂到了她嘴里。
红糖水甜甜的,带着丝丝姜和红枣的味道。
景初觉得,那丝甜意似乎直接流进了她心里。
以前来例假时,景初都是自己照顾自己,顶多多吃上几颗布洛芬就直接倒头睡觉了,现在突然被人照顾,她除了有一丢丢不适应外,还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老实说,她并不讨厌这样。
有一瞬间,她甚至想言深一直陪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