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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狗娃放不下的(1 / 2)

世间太多莫名其妙,讲不着半点道理。

“我得罪你们了?”

人家既然找上门,不管有错没错,狗娃先做自我检讨,把错揽过来再说。虽然他觉得问题多半不是出在他这边,毕竟在这里,他还来不及得罪谁。

除了孟哑巴,跟谁也不熟。

其中一个走前边来,斜眼瞧他,“我也是戊六。”

在兽营,类似戊六这种,并不是名字,那只是每个人进来时,挂在笼子上的号牌。

但既进兽营,以前叫什么,好像并没有那么重要,关键是以后叫什么。

说到以后,有个前提,就是活着走出兽营。死在兽营,一切都抹去,何况一个名字。

若运气好,出了兽营,则有两个选择。恢复以前的名字,或请主家赐一个名字。如何选择,有时由己有时不由己,看运气,看能力。就算不能尽如人意,忍了就是。

但那都是以后的事,在兽营,大家还是习惯用笼子上的牌号,毕竟,兽营也是一个笼子。

他们咆哮的再凶,在饲兽者眼中,也就那么回事。生杀予夺,转念间的事而已。

所以许多人都小心地守着自己的牌号,不想被占,不想被抹去,直到有天,他们可以选择名字为止,纵使那也不算多好的开始。

说回牌号,进来有早晚,肯定有重复,并不会死的那么恰恰好,一人一号顺下来。

而重复的牌号天生就是敌人,一点名两三个一起出来,那该是多尴尬?

所以在兽营,重复牌号,往往会很快变回一个。

优胜劣汰,饲兽者乐见其成,并不会插手干预。

其实狗娃一早就该遇到挑战的,但他运气实在太差,遇到个特别坑的师傅,每天自己玩的不亦乐乎,根本不给旁人机会。

如今机会来了,谁又会错过?

看那个“戊六”志在必得,狗娃咧嘴,“要不我改叫戌七?”

“你确定?”戊六身边走出一人,按捺不住激动心情,跃跃欲试。

戌字辈谁没来?还有,我看上去很好欺负?

看狗娃一脸郁闷,甲七脸上竟罕见露出笑意,大有一箭之仇得报的快慰。

狗娃翻个白眼给他,才跟那些人说,“不改了,麻烦。你们不是想玩儿么?来吧!一会儿别哭鼻子就行。”

“哭鼻子?”那个戊六跨前一步,一拳直击,力未用尽,显然试探意味更多,“你当我是小孩子!”

难道你不是?

狗娃轻松让开,朝他们勾勾手,“一起来,否则玩不痛快。”

“靠!”

“瞧不起谁!”

“也忒狂了!”

“甲七,他比你还讨厌!”

“我早就知道。”

“去死!”

几乎一人说了一句,然后场面混乱起来。除了甲七跳到一边看景,其他几个真的应邀下场,齐齐朝狗娃出手。

拳风腿影,密不透风。

甲七看到手心捏汗,扪心自问,面对这么多人围攻,他最多坚持片刻,然后,就趴了。

可狗娃没趴,过去好一会儿,依旧没趴。

绵延密遮的拳脚中,他如一只穿花蝴蝶,过来过去,左飘右舞,除了偶尔被刮蹭一两下,始终没有挨实一下。

数十个回合下来,那边先耐不住性子,“你就只会躲么?”

“是你们要打我,又不是我要打你们,管我是躲还是逃。”狗娃犹有余力说话,可见没尽全力。

“围住他!”

有人提议,想法是好的,但要能围住才行,狗娃根本不给他们实现美梦的机会。

“散开,各占一边。”

还是不死心,但他们散的再开也没用,反倒让狗娃黏住一个,趁机掏了两拳,气的那人哇哇大叫,“我打死你!”

他还没打过这么窝囊的架,对手只是闪躲,并以闪躲为荣,害他空有一身力气,却永远打不在实处。

“都回来,把他逼石壁那边去。”

那边又调整作战方案,出拳扫腿,更猛更烈,势要把狗娃逼至一角,封住腾挪空间,再活活锤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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