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暗杀虽没有多少人知道,可京里贵妇却多少有所耳闻,尤其是见云家连夜请了几个大夫拘着问诊,猜也能猜出些端倪来。
且沈府里也是伤了人的,那沈三公子是断了半只手臂去的,沈老夫人为此可是伤心了许久,连着多日都是一病不起。
外头流言纷扰,云府也是不得安生。云暮初虽没怎么伤着,大夫人却是担忧的不行,一日三趟的来瞧,言语间总是担忧她因此心悸害了病。
她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怕了呢。
她云暮初本就是死过一回的人,所谓地狱都走过一遭,难道还怕这区区小人。
只是大夫人担忧的却并非这个,而是人言可畏。先前有关云暮初天煞狐星的流言还未退去,眼下就又有了新的筏子。
有好事的贵妇又是凑了一处,细细碎碎地谈起“那云家二丫头别真是个灾星吧?前头才克死了许家夫人,这后脚又把沈家公子给弄成这副模样。”
“指不定呢,她自小不就被云府送出去,这沈三公子不就是先前云尚书让她嫁的那个嘛,瞧瞧这一转身就出了事。”
“还真是呢。还好云家没跟我家说亲!”
屏风那头是欢声笑语,那娇艳的花儿压根儿引不起这些夫人的闲心,可这谈笑声却是太过刺耳,让这些夫人全然忘却了,她们是来赴云府花宴的。
云长安按耐着心底怒火,可却实在无法忍受,咬牙道“阿初,这些人真是过分!”
“随她们怎么说,我又不在意。”
云暮初却并不动怒,笑意依旧是素日的温和平淡。
“我就是气不过。这些人都是嘴碎的一窝,实在可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