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天看着沈林雪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是嫌我，嫌我的脸吗？……”沈林雪说着流下泪来。

“不，不，你别哭，如今红叶前辈已是你师父，前辈会为你消除所施的法术的。”白小天安慰道。

“那……我们结拜的事还算数吗？”沈林雪轻声地问道。

白小天没想到沈林雪会问到此事，支吾道：“这……这，按说起过誓应当算数，只是当时师妹化身胡大哥，可如今……”白小天看了眼沈林雪道：“如今恐怕多有不便？”

沈林雪破啼为笑道：“嗯……这样吧，私下里你叫我声姐姐，如果在外面呢，我就叫你白师兄或者白兄。如何？”

“胡闹。”红叶仙姑不知何时走进来道。

“师父。”沈林雪恭敬道。

红叶仙姑看了眼石壁中的宝剑，叹了口气道：“你虽资质不算太好，可也并非无所可取，看来是我褔薄无缘了。”

白小天忙道：“不不不，是晚辈不识抬举，不识好歹。”

“好啦，小天，我也不为难你。请问小天你还有什么要事在身吗？”

白小天犹豫道：“回前辈，没有。”

“那么不如就在此地修炼几年如何？”

“这……”

“我已说过，外面并不太平，就凭你们这点道行出去能做什么？”

白小天刚要说话，红叶仙姑又道：“就算你不想做什么，也会有人想叫你做点儿什么，你还有多少日子可修行？焦头烂额朝不保夕的日子可不好过呀。”

“白师兄，师父的烈焰宝珠还没找到，你还能助我一臂之力吗？”沈林雪道。

“在下既答应了，自然不会食言。”

“我听雪儿说，你们本是想结伴云游，这是件好事，这是自古就有的传统。可如今想是连公开讲道的人都没有了吧？他们所谓的聚英大会也早已成了比武斗法大会，哪里还有半点儿修道之人的样子？”红叶仙姑看了眼白小天又道：“就这样吧，小天先在这修炼一段时日，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从明日起我三派轮流讲经。”

红叶仙姑说完便转身去了。

东海之滨的沙滩上，班震岳看着远处的海面呆呆地出神。忽然，平静的海面出现一个漩涡，那漩涡越转越快，越转越大。忽地，有一身穿长袍之人从漩涡中钻了出来落在了班震岳面前。

“原来是顾长老，好久不见一向可好啊？”

顾长老见班震岳在此心里一动：我此去千灵岛，万妖洞怎么会知道？

一拱手道：“班护法，贫道有礼了，不想你我会在此处遇见？”

班护法笑道：“贫道闲来无事，四处游方而已。请问顾长老，这是去见海妖王了吗？”

“哪里哪里，不过是找丁护法说些事情而已。”

“顾长老，贫道有一事不明想和长老请教一二。”

“班护法不必客气，有话请说就是。”

“听说四大派发现了一座古时的大阵，不知可有此事？”

顾长老沉吟一下道：“不错。”

“不知阵中情形如何？”

“此阵虽已久远却甚是厉害，四派已有不少弟子折在里面。”

班护法若有所思道：“此阵可有名字？”

顾长老不愿与班护法再谈此事，道：“班护法，贫道还有事就此别过。”

班护法伸手拦道：“且慢。”

“班护法还有何事？”

“顾长老，修灵、修真道同法不同，何必太过认真？别忘了古时两大派可是联手抗过魔的呀？”

“这个自然是忘不了。不过，就是因为两派求道的方法不同才有的《众灵盟约》。”

“不错。自订盟约以来我修灵派安守原州，从未在中灵州占有一地，也从未……”

顾长老冷笑道：“虽未在灵州占有一地可这几年我中灵州的百姓还少死了？”

“我万妖洞早已说过，千灵岛我们管不了，只要是我万妖洞的到中灵州胡做非为不管他有没有腰牌都格杀勿论，如果你们杀不了，我万妖洞就亲自清理门户。”班护法看着顾长老又道：“前些时候，威虎涯的虎跃林为九云观韩飞云所杀；我派一个弟子随田师兄参加聚英大会，却不知怎地一直也没回去，几经查找却是在鸿山道场后面的山上死于非命。如此种种真是……”

顾长老沉着脸道：“班护法此言差矣，难道我中灵州的修真之士死于贵派的就少了？只怕是死于贵派的无辜百姓就更数不胜数了吧？”

班护法冷笑道：“杀害百姓的都是些游散之人，不是我万妖洞的弟子，这些我都跟了恨掌门说过了，你们四大长老也知道啊。”

“推的倒干净，难道你们修灵派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顾长老，我已说过多少遍了，对那些不法之徒你们不用客气，只管杀了就是，杀得干净了，自然也就平安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