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拍着因为微喘而不断起伏胸口，这些可能在别人眼里再平常不过的一系列的小动作，但其实已经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呼吸频率那些小小的细节顾海棠一一刻画，这个时候的艾如意是麻木的，不管是对未来还是现在。

调整好坐姿之后，艾如意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习惯性的找出手腕的小鹿皮筋，想要把自从得了白血病唯一没妥协剃光的长发绑到脑后。

手在空中定格了几秒，最后还是微微颤抖的把手中的一缕头发拿到眼前，空洞的眼神有了一丝波动，稍纵即逝，又恢复了之前的如死水般的眸子。

余光只能瞥见灰蒙蒙的天空，从病服兜里拿出一个从护士那里央求很久，昨天却主动递给自己的镜子。

猩红的星眸，与苍毫无血色的嘴唇形成鲜明对比，精致小巧的鼻翼，整体颇有种病态美的感觉，尤其眉头直接的阴郁，妖治的气息浑然天成。

顾海棠的美千姿百态，每种都让你欲罢不能。

不自觉的眨了眨眼睛，镜子里女生也做了一样的动作，她竟然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的陌生，又是那么的熟悉。

不一会，查房的护士像往常一样打开门，随意的撒了一眼病床打算离开时，却被地上横躺着浑身是血的女生，吓得捂住嘴，直到手中纪录的本子掉落才反应过来。

看着破碎一地的镜子渣和女孩手腕血肉外翻的伤口，一切都在不言而喻中。

躺在血泊的顾海棠扮演的艾如意眼神里处处都是解脱的轻松，那一刻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选择。

………

脑子嗡嗡的开始响，有什么东西电波从脑海中闪过，白一勺不明所以，死了的人怎么还会有感觉？

“请问是否同意绑定002男配专属系统”

一个冰凉机械的声音不知道从那个角落传了出来。

现在有点懵逼的艾如意，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个电视里讲的阴曹地府完全不一样呀，现在是什么意思？男配系统又是什么东西？

似乎看懂了女人的迷茫，那个声音大发慈悲的为她解决了疑问。

“万千世界，总会因为各种不明原因，时刻面临崩溃的边缘，所以会有各种任务者默默的守护着秩序，所以你足够幸运，是其中一个，如果积分到达一万分，你会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并且死而复生去过你被遏制的生命。”

听完解释之后，艾如意有点明白了，作为一个二十世纪的女性，当然也看过这种小说，原本以为只是为了满足人的幻象，原来真的存在于某个地方。

“愿意绑定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