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那个人身边去，她唯有先摆脱这个身份。

许郢搂着她，嗅着她身上的香气，目光如痴如醉，仔细去看就会发现他的神智似乎是不大对劲了。

“再过些日子，这女人刚死我马上就迎你进门，总归不大好听的。”美人在怀，他情难自禁，压着玉珠就躺下去了。

长公主的房间里哭声一片，楚楚踮着脚粗粗的看了一眼就别过了头。长公主的面容安详，身上也被擦干净了，换了一身簇新的衣衫。她的贴身丫鬟跟了她几十年，到如今成了年迈的嬷嬷，跪在地上哭得凄惨。

天宫上哪有这样的场景，她虽是一颗石头心，却也见不得了。夏侯璟握住她的肩膀，“若是难过就挨着我。”

她轻轻颔首，往他那儿靠了靠。她环顾了一圈，许郢还是没有出现，只怕还在温柔乡里待着呢！

一阵阴气忽然吹来，楚楚回头，陈素素站在院子里。无悲无喜的模样叫人看不透，楚楚找借口出去了。

院子里人多口杂，楚楚瞧了陈素素一眼，她便领会了，飘在楚楚后头到了一处隐蔽的角落里。

“长公主的死，同你有关系吗？”

陈素素眼神迷惑，“我不知道，她身子不好，沾染了我身上的鬼气，自然会更差。可是不该这么快就走的，那她究竟是怎么死的呢？”

但屋子里的鬼气却很浓重，楚楚刚才探过，确实是大量的阴气鬼气侵袭入体，长公主的身子才会突然就不行了。

不是陈素素，难道还有第二个女鬼？

她带着一肚子的疑问跟夏侯璟回了王府，路上的时候夏侯璟靠着车壁一言不发，看上去糟透了。她见了他这样，只觉得怪可怜的。

“你别难过了，你还有我呢！”她凑过去捧住了夏侯璟的脸，轻轻的在他左右脸颊各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他觉得好笑，“哪里学来的？要是传出去了，你这秦王妃可是要被说举止轻佻的。”

“你我夫妻，你不说，我不说，还能有谁知道？”她眨眨眼，“长公主走了，你真的挺难过的。”

“楚楚，人都是要死的。我以前上战场，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可我从没怕过。不就是死，男子汉有何惧的。可是今天我见了姑母，她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儿，就像睡着了一般，我好像惊觉了一般。原来死亡离我这么近，姑母走了，父皇跟祖母年纪也大了，他们也会走的。”

生老病死，这是每个凡人都要经历的。纵然知道分离是件很悲哀的事情，可是除了面对也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