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跟夏侯璟同一时间抬头看彼此，夏侯璟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他轻轻的将瓦片盖回去，然后带着楚楚离开了国公府。

两人回到秦王府，楚楚惊魂未定，“你说董晴歌的意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她虽然是个三重天藉藉无名的小仙子，但也不至于完全没见过世面。可是这里是凡间，董晴歌一个凡人女子，竟然能做到把嫡姐从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变成了一个蹒跚老妪。

“董晴暖！”楚楚马上蹦起来，“夏侯璟，我们得赶过去，我怕真正的董晴暖已遭遇不测了。”都怪她，反应这么慢。

夏侯璟皱眉，但还是带着她出门了。可惜他们去的晚了，姜婆婆住的房子在火光中化成一片废墟，就连周围的邻居都没能幸免。

几具尸体被抬出来大喇喇的摆在前方，都是已经辨不出原本的样貌了。夏侯璟把楚楚摁在自己怀中，不给她看这瘆人的场景，“天各有命，怪不得你。”

楚楚闷闷不乐的被他带回王府，夏侯璟陪在她身边，“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真正的董晴暖被烧死了，那陆瞾的那根红线定然就是绑不成了。楚楚首战就挫败了，她靠着床柱子，没精打采的模样叫夏侯璟看了也不舒服。他扶起她，“你若是想为她报仇，我就帮你收拾了董晴歌。”

他夏侯璟的女人，自然是该众人捧着的。谁要是让她受了委屈，那就是该死！

楚楚摇摇头，“我在想陆瞾。”

夏侯璟黑了脸，“就算董晴暖死了，你跟陆瞾也没可能。”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自己就在眼前，居然还想着野男人！

“你说董晴歌到底是用什么法子呢？”楚楚百思不得其解，“仅凭她一个人肯定是做不到的，她身边必然有一个懂得此法的高人。”

夏侯璟自从经历的月娘那件事后现在心就大了，什么都能坦然接受了。月娘死了变成鬼都能回来复仇，那董晴暖花季少女变成老妪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我会派夏壹去查的，你不用多想。”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插手管这件事，但她是他的妻子，他断然也没有坐视不的道理。

他是宿在清风阁的，楚楚也没什么大意见。夏侯璟睡在外侧，楚楚背对着他，两个人一夜无眠。第二日夏侯璟要去最后一次上朝了，过了今日后就要封笔了，少不得还有一些事要吩咐。

楚楚等他走后就动身去了月老庙，凤端打着哈欠来给她开门，“你有病是不是？”临近年关了，他也懒怠的不行，这两日家家户户都忙着过年，是以他这月老庙生意倒是清减了一些。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楚楚解开了披风丢在一边，她往炕上一坐，“董晴暖死了。”

凤端一个哈欠打到一半生生停下了，“没听说啊！”若是贵妃死了，宫里肯定有讣告传出来的。

楚楚摇头，“宫里那个是假的。我们猜对了，董晴歌果然不是个好东西！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反正姜婆子是真正的董晴暖，宫里那个却不是。”

这倒是很有意思了。凤端踢了鞋子，躲进暖烘烘的被窝里头。

“有没有可能，姜婆子的身体是姜婆子的，但是里子却是董晴暖的。”凤端提出一个更可怕的念头来。

楚楚是完全没想到这一层的，但是凤端的话无疑给了她很大的猜疑，“没错，如果找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很容易被发现。但如果皮子是一样的，灵魂交换，这样一来很难被人认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