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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一条心(1 / 2)

宁徽殿的太后程氏从女史那得了这么消息,竟觉得又好笑又好气,一个岑夫人胆子挺大倒敢跟一个王妃掰扯,真是一出闹剧。

她什么都没说,直接命女官写懿旨,“传哀家令:褫夺岑夫人余氏三品淑人诰命,降五品宜人,进皇城一律不得坐轿。”?

女官依着太后所言照实写毕,立刻呈上给太后过目,又有点不敢信,此事都不过问立刻定罪于岑夫人,“主子,您立刻定罪于她,这是不是……”如何也要给皇上几分颜面……皇上对岑家史家一向宽厚,若他晓得太后立刻定罪只怕会觉得太后有意针对,到时候又该撕破脸了。

“你是觉得哀家做法激进仓促?”其实太后也晓得女官想说什么,这是自己的心腹,有些事自己也从不隐瞒。

女官低了头,她确实有这个意思,这罪名确实定的激进仓促,若余氏不服闹到皇上那边,又刚祈福回来,不说有功,那也算苦劳才是,即便再不满,也得过些日子再发下懿旨惩戒。

须臾,太后徐徐道来,“哀家不信任孙媳妇,难道去信一个外人?甭管哪个孙媳妇遇到这事,哀家都会那么做,并非偏袒宁王妃。”

?“岑家得罪的人太多,若哀家再不小惩大诫,任其发展,来日史氏过世,人走茶凉,那时两家就要大厦倾颓。与其那样,如今哀家小惩大诫,告诫他们,若晓得收敛,才会有细水长流的尊荣,单看皇帝对两家的造势,应是能延续几十年风光。”

“何况家中男丁非朝廷命官,岑夫人却为三品淑人等级,又不知收敛,早已惹怒朝廷官员,长此以往弹劾两家的奏折会如雪花一样越积越多。”

总而言之一句话,太后还是为了皇帝考虑,其实她心里是有皇帝这个非她血脉所出的孩子,若非先皇后,她跟皇帝的母子关系亦不会如此僵硬恶化。?然而这种僵硬恶化是皇帝单方面的。她是要为自己,孩子及程家考虑,但皇帝也是她孩子,有些事她不会坐视不理。让她明知他是错的却要见他错下去,她做不到。这个天下是朱家的。

?女官说的特别轻声,生怕惹怒太后,“可,皇上会,理解吗?”

“哀家不知。?”太后的目光游移在白瓷茶盏上,茶里的热气熏了她的眼,微微湿润,“哀家对得起先帝对得起皇帝便足矣。”她本就没想过皇帝会理解她,好比先皇后的死跟她毫无关系,可皇帝执意认为。若非他太过执意,事情不会弄成这样子。

她本没想着为程家考虑,她是一国太后,名正言顺的先帝皇后,无论哪个子孙登基为帝,都不得不延续她母家的尊荣。可皇帝那般,她只能考虑,绝不能让太子顺利登基,否则程家不会有好下场。

“是。”可女官依旧有所顾忌,“可,岑夫人祈福才归来,降五品宜人是不是太过了?”虽说是小惩大诫,可这罚的并不轻。

“她不就仗着祈福归来以为有功才敢在宫里耀武扬威吗?她以为这种功劳能让她登天,可哀家就得让她摔地上,这点子功劳宫里还看不上呢。当着菩萨的面陷害王妃冲撞菩萨,她倒不怕折福。”

“岑家男丁无入朝为官,还让她是五品外命妇已算哀家客气。”

一旁的嬷嬷才开口问一句:“主子怎知是陷害?若非陷害……”

太后举了茶盏抿口碧螺春,一股清香袭入,“岑夫人什么样的人,宫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要说宁王妃冲撞轿子不敬菩萨心不诚,哀家可是不信的,宫里又有几人信?”又添上一句,“若非和宪一口一个公允逼着皇后,皇后岂会拿这种小事来请哀家做主?她自个做主罚了便是。”

“这,和宪长公主……”

太后说来也头疼,这个和宪,从小聪慧怎的在这事上如此糊涂,“她想为她女儿求个郡主,哀家没允,这才帮衬着岑夫人,可不想想,如此她自个儿能得什么好?难道岑夫人会替她在皇帝跟前说话?一个出嫁的长公主罢了,既不是嫡出也不跟皇帝同母,凭的什么与皇室众人作对……前朝后宫有多少人看不惯岑家史家,她非得掺和一手,想必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罢……”

“自古王侯之女才有郡主品级,哀家就没听过公主的女儿也求郡主品级的。”

嬷嬷提议,“汉朝时有将公主之女称翁主的,太后何不许她这样的品级?”

“哀家就是不许,本朝没这个说法。”有些事太后不愿多想,亲自往懿旨上盖了玉章,挥挥手,示意女官拿去,“你亲自跟那女史一块送去凤仪殿罢。”?

女官跟着那来报信的女史去了凤仪殿,一路往东,到了凤仪殿径直入内,宣布了懿旨——太后懿旨,传令:褫夺岑夫人余氏三品淑人诰命,降五品宜人,进皇城一律不得坐轿。

从三品淑人降至五品宜人,祈福功劳被抹得一干二净。太后未调查直接定罪,可见她不信岑夫人说辞,而信宁王妃的话。

岑夫人迟迟不肯接懿旨,又是一番哭天抢地,“不可能,?不可能,太后娘娘不能没有调查就定罪。妾不服!不服!!”总之她不能认罪,绝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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