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有些犹疑地开口，尚且年幼的她并不能理解大人语气中的复杂，她只是隐约感觉到伊万叔叔似乎比平时脆弱了许多。

“那是不一样的感觉。”俄罗斯静静望着窗外已然放晴的天气，那里是他向往的温暖，声音中却带着一种意味不明的感伤，他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这些事，等你长大以后就知道了。”

“搞什么嘛，你是这样，阿尔也是这样，每一个人都这样说，我都九岁了，才不是小孩子。”听到熟悉的拒绝话语，爱丽丝顿时就气鼓鼓地背过身去，不再开口。

俄罗斯戳了戳她的后背，见小姑娘始终没有反应，只能无奈地重新绕到她的面前，蹲下身使自己的视线尽量与孩子持平，“我知道爱丽丝已经是大孩子了，可是相信万尼亚，成长是需要代价的，大家都不想让你过早地感受这一切，爱丽丝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带着这条围巾吗？”

小姑娘摇了摇头。

“是因为我想遮住过去的伤痕。”俄罗斯笑了笑，他缓缓地将围巾从脖子取下然后扔到地上，映入小姑娘眼帘的是一道粉红色的伤疤，即使颜色已经变得很淡了，但看起来依然有些恐怖。

爱丽丝的眼眶逐渐变得湿润，她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对方的脖颈处，轻声问道，“当时一定很疼吧，伊万叔叔。”

“哈哈哈哈，是有一点儿，不过现在一点都不疼了，所以你看即使是有冬将军的存在，我也会受伤，”俄罗斯抹去了小姑娘脸上的泪水，紫色的眼眸中满是认真，“爱丽丝，我亲爱的小姑娘，请慢下脚步等等大家，让我们来为你构造一个无忧无虑的成长旅途。”

“至于那些难过的，不开心的事，我都会让他们消失的。”他将双手再次背在头后面笑眯眯道。比如说趁着蝙蝠侠不注意，先整顿一下哥谭的风气。

此时同样被惦记的某人正在基地中重新梳理有关国家意志方面的信息，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张巨大的世界地图，上面简要标注了各个国家的基本情况。

望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注释，迪克头一次庆幸自己在上学期间地理成绩还不错，使得他现在能一边回答布鲁斯的问题，一边为之前的乌龙向提姆道歉。

“拜托，提姆，大家都是男人，看一下没有什么关系的。”迪克将手合成十字，讨好地望着自家弟弟，漂亮的蓝眼睛中仿佛盛满星星，让人无法拒绝。

只可惜在场的人都极为“铁石心肠”。

“我猜德雷克和你不一样，他还是个男孩儿。”

乘机混进蝙蝠洞中的达米安突然开口道，他施舍般的将视线由蝙蝠车转移到兄长身上，“以及你真是个变态，偷看别人洗澡的格雷森。”

提姆：……

迪克：……

达米安，你不觉得你知道的有点多吗？还有，谁允许你讨论哥哥的感情生活了？

眼见话题越来越跑偏，旁听了许久的布鲁斯终于忍不住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试图唤回几个人的注意力。

“迪克，你再描述一下那位女士的形象。”

“嗯，让我想想”被突然点名的迪克沉吟道，“她的面容和俄罗斯一样，是典型的东斯拉夫美人，语言当时讲的应该也是俄语，但其中似乎夹杂了一些别的语言。”

“别的语言吗？”布鲁斯陷入了沉思，昨天的转盘事件，再加上今天俄罗斯突如其来的“畏惧”，他的内心逐渐有了一个隐隐约约的猜测。

他缓缓用笔将俄罗斯，白俄罗斯，乌克兰三个国家连接起来，使得它们呈三角分布的状态。

以俄罗斯为中心向外延伸箭头，写了一行字，带有恐惧心理以及或有感情纠葛（？？？？）

又在白俄罗斯和乌克兰的连线中标明关系未知，性别疑似女

果然从哪里看这群国家意志间的关系都很奇怪啊，望着更偏向于八卦的消息记录，布鲁斯的脸色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