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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之女的哀曲(2 / 2)

短发姑娘看到了海因娜的替身,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我们得谈谈,安东先生。”

女孩看向托马斯183安东——现在的他意气风发,信心十足,就连下巴的伤口都不想用粉底遮盖。

她拍了拍特莉休,示意她先放手,紧接着向老仇人走去,最终与他面对面站着。

托马斯伸出了手,海因娜也伸出了手,两人无比友好地进行了握手礼。

“难道挟持住我,就可以获得我的财产了?”

“我知道你的底细,海因娜183乌纳。”

“好,那你说说看。”

玫瑰之名现身了,在托马斯身后晃了一秒,消失不见。

“我手下一直想开发那片保护区,只是那里的居民不知好歹,处处阻挠。本来,我已经制裁了他们,可为什么那家酿酒厂又重新恢复了生产?”男人盯着海因娜的眼睛,就像是一只恶狼。

“你这是承认了自己就是黑帮?”女孩没有回答他的提问。

“你的母亲叫多娜提拉183乌纳吧?她失踪了,你把她转移到了欧洲的某个角落。”

“你突然出名的时候,塔兰图拉家族的人告诉我,十多年以前,他们追杀乌纳一家,最后多娜提拉183乌纳和她的女儿逃掉了,有人帮助她们在那不勒斯扎了根,其他地方的黑帮居然探查不到动向,”托马斯的声调逐渐上扬,“我这个人记性特别好,当年达佐诺,在那家医院,有一个红发碧眼的小朋友打翻了我的水,坏了我的好事。”

“那天,达佐诺本来应该必死无疑。”

“我一直都觉得奇怪,明明他的手下都被调走了,也换成了我们的人,也去了两趟,怎么胡安183达佐诺还能逃过一劫呢?”

“上个月我翻了一下当年的住院名单,正好有一个叫多娜提拉183乌纳的女人,真是太巧了。”

“我在那家医院照顾我的妈妈,你能遇到我,再也正常不过了,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先生压低了嗓子,在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达佐诺的产业在五年内纷纷倒闭,我明白,这是他的计划,这些产业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只是看似繁华而已。他必然还有剩下的遗产!”

“海因娜183乌纳,我问你,教父的遗产,去哪里了?”

“托马斯183安东,我有一个礼物送给您。”女孩没有回答他的提问,而是将手中的礼盒举起,在的面前拆开了。

“这是我们酿酒厂生产的葡萄酒,”她向男人展示了瓶身的标签,“您知道‘生生不息’的意思吗?”

“不给我教父的遗产,我就向组织暴露你的身份。”托马斯依旧威胁着她,只是声音很小。

“您认识奇诺183费迪和安娜183莫里狄吗?”

“数到三,特莉休就完了。黑帮一向有很多手段,专门折磨不听话的女人。”

“您知道什么是‘永不遗忘’吗?”海因娜的笑容越来越浓,她从未回应托马斯的威胁。

“三!”

“你背着组织跟我交易,你的老板知道吗?”

“老板连你母亲的名字都不知道,我特意拦住了消息。你可以选择不和我交易,不交易我没有损失,你会死;交易,我得到钱,你得到命,”托马斯也笑了,“二!”

“醉汉”又将手伸向特莉休的衣带。

“你知道我是谁吗?”海因娜突然问他。

“我不需要知道。我报‘一’的时候,你就没有机会开口了。”

“那我告诉你我是谁,”女孩用食指点了点唇,“我的名字是海因娜183乌纳,达佐诺阁下的教女,官阿方索和露易莎公主的外孙女。”

“一!”托马斯报出最后一个数字,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听见衣料碎裂的声音了。

“很抱歉,你们俩都出不去了。”

“是吗?”海因娜打了个响指。

布料碎裂的声音并没有传来,抓着特莉休的‘醉汉’突然晃了晃,迎着地面倒下了。

之前拦住海因娜的“宾客”见状不妙,纷纷掏出手枪,对准了女孩。

无人扣动,因为他们都倒下了。

“发生了什么事呢?让我来告诉你吧,”海因娜在托马斯的耳边开始解释,“我是替身使者。知道替身使者吧?你毕竟也算是组织的高层呢。”

“我的替身碰过你们的脑袋。所以,只要我启动能力,你们脑子里的某一处的血流会变得缓慢无比,血管就会像被棉花堵住那样,血管爆掉也不是什么难事。对了,脑梗带来的损伤是不可逆的。”

托马斯瞪大了眼睛,准备喊人。

“别出声呀,我离你那么近,替身怎么可能没碰过你的脑袋?欢迎来试试,比一比究竟是你喊得快,还是我发动能力快。”

“现在,带我去书房,我要给你展示一样东西,”她命令道,“除了特莉休,任何人不准跟着。”

托马斯无法不同意,他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抽搐着脸颊,向手下下达了不要跟来的命令。

海因娜和特莉休看起来又可怜又无助,跟在先生身后向书房走去。

“特莉休,你先在书房沙发坐一坐,一切事情由我来解决。”女孩让短发姑娘放宽心。

她走到那个不起眼的帕特农神庙模型前,伸出手指,掰开了神庙的顶部。

密室门缓缓开启,海因娜押着托马斯走了进去,用里面的开关将门合上了。

“你看到墙上的东西了吗?”女孩问托马斯183安东。

曾经的意气风发如同阳光下的螨虫,死亡殆尽。他看到了墙上的纹章,呼吸越发急促。

“这是达佐诺阁下的家族纹章,他的祖先姓波吉亚,黑手党的鼻祖。”她很耐心地解释着,“书房架子上的那个冠冕,就是费拉拉公爵夫人卢克莱齐亚183波吉亚的,你应该很熟悉吧。”

“先生,你能告诉我,纹章旁边挂着的是什么吗?”海因娜接着问他。

“剑剑”

“没错,是剑。”

“你不能这样!我处于弱势,根本没办法反抗,你这样杀我,根本不符合——”

“符合什么?我帮助好人,难道就一定会以好人的章程办事吗?”

“我求求你,别——”

“杀教父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不能落井下石?铁皮比刀刃要锋利百倍,把他的腿绞到扭曲变形。然后,你杀了他,你们杀了他!你们砸碎了他的四肢,又将市长全家炸得身体稀碎。”

“你怎么会知道?你怎么可能逃出去?你——”

“没错,我就在车祸现场,离你们只有不到十米,躲在一棵树的后面。”

“我永不遗忘。”

“他跟你没有血缘关系,你居然为了复仇和组织作对!”托马斯开始大笑。

“那是因为我有爱。”

“爱?多么可笑的名词!爱会让人懦弱!爱会让人优柔寡断!这种东西,没有人会需要!你也终将会死!跟组织作对的都是蠢货!自不量力!”

“爱能让人无所畏惧,”海因娜摘下盾牌旁挂着的细剑,“为了爱,我能做出一切事情。”

“你想干什么?杀了我,组织不会放过你——”

“杀了你?不,我不会杀你。我会让你活着,睁着眼睛,说不出话,身体僵直,看着我不,看着我们怎么一步一步,把你的老板从王座上拽下来。没有人会发现这个密室,没有人会发现苟延残喘的你。

“你的名字,会像风一样从这个世界消失。留下的一切痕迹将会被我覆盖。”

“别过来,住手!滚啊!”

“你听说过,万剑穿身之刑吗?”

银光闪动,托马斯183安东的惨叫被密室的那道门隔离了。他被戳成了马蜂窝,又因为脑梗动不了也说不出话,还被迫延长了活着的时间。

海因娜的鞋跟与密室地面的大理石相碰,伴着仇人的悲鸣,为达佐诺阁下奏响迟到了整整八年的哀曲。

“父亲啊,这才是国王之女的哀曲。”

走出密室,特莉休正歪在沙发上端详着指甲。

“你好慢噢,海因娜!”短发姑娘抱怨道。

“我明明已经把你们一家都送到安全的地方了,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那个葡萄园没我家的大!我看着裸露的地皮,就突然感觉很渴。但是,我只想喝法国产的矿泉水,镇子里没地方卖,就只能坐公共交通进市区,没想到被人抓了!”

“套上这个,按一下就可以打开。里面有蛇莓和叶子,你吃掉蛇莓可以变成猫,吃掉叶子就能变回来。”海因娜把新项圈塞进特莉休的手心,“别丢了。”

“你是不知道,当时我一拳上去打趴了两个,可剩下的人有枪!我——”

“快点吃下去,我们从书房窗户出去。”她打断了短发姑娘的话。

两只猫咪消失在了夜色中。

海因娜跑了很久,来到乔鲁诺宿舍的门前。

她回头一看,特莉休居然走丢了。

算了,过几天再去找她。猫和人的形态可以自由切换的话,应该可以很安全吧。

她扒了扒宿舍门,少年立刻将门推开,放她进了房间。

“好久不见,海因娜,有两三个月了吧?”乔鲁诺真是越来越好看了,这张脸!如果拍电影的话,是不是可以专门演那种绝世美少年?

“不好意思,我事业太忙了,”她变回了人,朝他翻了个白眼,“赶紧睡觉吧,时间不早了。”

少年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翠眸眨了两下:“我的床太小了,挤不了两个人,你还是变成——”

“你快点变!”海因娜打断了他的话,“赶紧给我变啊!”

最终,乔鲁诺被塞了一粒蛇莓,一只软乎乎的猫咪出现在被子间,金色毛发在灯光下灿烂夺目,碧眼折射出十几种不同的绿色。

女孩心满意足,抱着猫咪进入了梦乡。

布加拉提刚刚在酒馆收完钱,准备回住所,就看到有只很干净的猫横在他的公寓门口,楚楚可怜。

他深感无奈,伸手要将她从门口移走。猫咪缩了缩脑袋,用爪子撑住了他的手心,仔细端详,反复确认过对方的手指干净无异味,才让他抱起自己。

紧接着,特莉休猛然发觉,这个人居然是要把她抱起来之后扔到街头!

她用爪子扒住了布加拉提的领口,死也不沾肮脏的地面。

青年用尽了一切方法,尝试了威逼利诱,然而这只猫比某些黑帮还要顽固。他只能放猫进了家门。

猫儿不再理他,寻了张沙发直接跳了上去,在暖气边卷成了一个球。

布加拉提也没再管她,拿了本政法类的书籍坐在旁边翻阅。

这是父亲去世之后的第几年了?临终前,他说,自己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看到儿子读完学校。

青年仰头望向窗外的星空,特莉休抬头望向布加拉提,发现他的眸子融合了夜空的深蓝与大海的蔚蓝,干净又漂亮。

【注】:这首王尔德的诗歌就是22章海因娜的梦。流星那个和67章对应了一下,是海因娜从教父那里得知的说法。

《thedoleoftheking’sdaughter》翻译来源网易云音乐歌词,有改动。翻译贡献者:ci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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