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零回到病房的时候，顾墨正在处理什么文件，听到门开的声音后他捏着文件边缘的手紧了紧，余光往林零那边看，但是却装作很平静地样子问：“你你刚刚，做什么去了？”

林零“哼”了一声，不给他好脸色看：“关你什么事？”

在冷战方面林零从来都是胜利者，他可以十天半个月都保持无视顾墨的状态，顾墨却无法忍受林零对他的态度，所以仅有的几次冷战都是以顾墨服软为结局，这次也是一样。

“别生气了，”顾墨暂时抛弃了工作，他轻轻叹了口气，把声音放的很柔：“我错了，给你道歉，别生气了好不好？”虽然是道歉，却是诱哄的语气。

林零依旧不肯理他，顾墨就换了个方式：“作为赔礼，等我伤好了，就带你去母校看看好不好？”

林零这才不情不愿地点头，又赶紧加上了一句话：“不许再往我身上放追踪器了，我不喜欢别人这样监视我！”

顾墨这会儿和颜悦色地可怕，仿佛成了一个正常人，他居然没有生气，而是条理清晰地解释：“太危险了，万一又像上次那样被人抓走了怎么办？”

“我以后不会再往你身上偷放什么了，但是……”顾墨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项链：“这个你必须带上，里面是定位器，平时关闭状态，你遇到危险就把它打开。”

林零不太相信这玩意儿处于关闭状态，然而他正在装乖，就没把这份怀疑表现出来。

刚才跟他肖鹰借到了手机，但是在拨打号码之前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如果这个电话他真的拨出去了，先不论家人那边究竟会怎么对待他，只顾墨发疯就够他受的了。

现在不是联系家人的好时机，但却是个装乖的好时机，痛感降低的带来的副作用修复之后，林零的智商也恢复了，他脸上一副不爽的表情，不情不愿地把项链接了过来：“怎么打开？”

那是个阴阳鱼的球球，顾墨和颜悦色地说：“手动语音都可以，白色鱼目是开，黑色鱼目是关，语音是——”

顾墨凝视着林零：“我喜欢你……”

有一瞬间，林零觉得自己看到了“林沫”，但那只是错觉而已，即使现在顾墨因为心情好把那些偏执收敛了起来，他也还是顾墨。

毕竟最大的差别就是性别，林零表面上傲娇地偏过了脸，心里却很不爽：某种意义上来说，林沫几乎是算是他的初恋，最后却搞成了这样！

仿佛因为一次绑架放弃了抵抗，林零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都很乖，直到顾墨出院，他平时也依旧只是在医院里闲逛，并不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