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唐小晚疑惑地皱了一下眉，刚才她没听错吧，御景炎这么好心提醒她？

不想太多，麻利地收拾好包厢便离开了。

听说受伤的那位服务员在休息室，唐小晚特意去探望她，询问了一下情况。

……

低调的黑色巴赫缓停下在红灯区。

后座的男人长腿叠搭，棱角分明的轮廓被窗外暗色的霓虹灯镀了一层神秘。

御景炎轻叹了口气，幽深的黑瞳扫过车窗外繁华的街道。

“少爷有心事？”前座的季北看了眼后视镜，轻声问道。

“没事。”男人薄唇紧抿了一下，忽然抬头看向他：“季北，说说看你对她的印象。”

“少爷是在说少奶奶？”

“嗯。”

季北严谨刻板微微瞥了下眉：“少奶奶很善良，懂礼数又大方。属下一直认为老爷和夫人的眼光绝不会错。”

御景炎黑眸深沉，菲薄的微轻抿了一下，眼神中似乎透着淡淡的柔光。

“少奶奶在唐家一直是名义上的养女，但待遇不是很好。经调查发现许女士对她有着极大的介意，并且唐家大大小小的家务活都落在少奶奶身上，稍有不满意，那就是一顿毒打。”

男人敛去柔光，黑瞳散发着森冷：“这些事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是少爷您说少奶奶事与你无关，不要在你面前提起她……”季北顿了顿：“少爷一直都很讨厌少奶奶，所以这些调查后就没向您汇报。”

“……”

御景炎无言以对，当初老爷子一意孤行非要让他取唐小晚，他性格执拗，即使让季北调查了她，也不想听有关于她的半个字。

可真要说起讨厌她……

讨厌吗？

御景炎黑眸越来越深，英气十足的剑眉紧蹙，现在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对她是讨厌还是……喜欢。

“她经常被打？”御景炎问这句话时语气很轻，黑眸微垂。

“小时候但凡做错事都少不了一顿毒打，长大后少奶奶学聪明了，日子过得也就好多了。”季北都不忍心细说，鬼知道他在调查时也是默默地对唐小晚心疼了几秒。

御景炎黑瞳微闪，搭在膝盖上的手因为愤怒聚拢成拳，心像是被人攥紧了一样。

他知道唐小晚是孤儿，看到许丽那种见钱眼开的舅妈和软蛋一样的舅舅，不用猜就知道她在唐家日子过得会很艰难，但没想到会如此悲惨。

难怪她那次看到他被打，会突然脱口而出“不要打我”，他假意抬手打她，本事无意吓唬她，但每次她都会下意识抱住脑袋，像是一种习惯性的自卫。

现在想想终于知道了原因。

“少爷刚才问属下少奶奶怎么样，属下一时间答不上来，但既然少爷问了，肯定心里也已经有了答案。”

御景炎魔怔了才会问那句话，这几天他时常在空闲时间想起她，看着办公室沙发会想到她坐在那的姿势，早上打开衣柜看到那件带q版狮子头的白衬衫就会想起她，就连开会时都会因为想她而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