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末，有件事你可能不记得。”柏见端看着知末道：“杀手曾经试图抢走你的书包。”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知末一脸茫然，柏见端道：“胡尧在刺伤你后，他曾经试图抢走你的书包，你当时本能地拽紧书包不放手，我也第一时间赶到胡尧才放弃。”

“我完全没有印象。”知末一脸惊讶，柏见端笑道：“没事，胡尧还在我们手上。”

“怎么把他给忘记了，问问他便知道。”顾渊看看现场道：“反正你们也没有什么损失，我们便收队，明天等我好消息吧。”

送走众人后，面对着每屋的狼籍，知末还是忍不住要收拾。

直到收拾到大半夜才恢复，洗了个澡便草草上床休息，第二天早上撑住眼皮打架来到市局。

顾渊顶着一双熊猫眼道：“胡尧说，开始关晓月只是让他杀人，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接到关晓月的电话，让他回去把书包拿走。”

“他还交待了一些细节。”顾渊忽然盯着知末道：“回到第一个遇害的女孩身边时，女孩的尸体已经被烧毁；死在你前面的女孩没有书包，最后他在火海边沿看到背着书包逃跑的你。”

“我明白你的意思。”柏见端淡淡道：“这款书包在十年前很流行，周队曾经托人买过这款书包。”

“是托陈叔叔买的。”知末主动回答：“我在工地时正好遇上暑假，有不少夫妻把孩子接到身边小住，好几个女孩跟我用同款的书包，为了不弄错还在上面写名字、作记号。”

“你的书包是什么？”顾渊问，知末想一下道：“是画了一个高音谱号。”

“知末的书包当年我就检查过，上面的确有一个高音谱号，里面的东西我也一一翻阅，的确没有什么可拿东西。”

柏见端想一下道：“知末，你能回忆一下，关晓月诬陷你偷东西的情境吗？比如说她是直接冲进你屋里找，还是把你叫到主屋里问话？”

“我的手指是在六一儿童节前天被折断，六一儿童节第二天关晓月带人闯进我的小屋，说我偷了她的东西。”

知末回想一下道：“当时我发着高烧，整个人都是迷糊，关晓月一直在骂我，弄得我头昏脑涨，其他人在做什么事情我没有精力留意，等我脑袋稍清醒一点时，我已经在大巴上……不对，是在火车上。”

“是坐我身边的人发现我病了，找来乘务员给我吃了退烧药，到了霖市还让人把我送到陈叔叔身边。”

回想起往事，知末感叹道：“现在想想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感谢一路上的好心人，只可惜有些人我再也遇不上，无法当面感谢他们。”

“居然让一个孩子，独自坐车从首都回到霖市！”

顾渊不由感叹周家人无情，怪不得这个丫头不肯认他们，若不是柏见端根本没人知道她的身份

知末不说话，柏见端道：“周老太爷一切以公司利益为上，资质平庸的人只能成为联姻工具，就像周凯就不得不娶情人遍地的关晓月。”

“三个儿子中周队最聪明，他却选择了当警察。”

柏见端说起周家的秘闻：“若不是有周知律这个长孙，周队只能继承周氏集团。”

顾渊也忍不住道：“据闻周老太爷原本是替周队安排了一门婚事，没想到周队偏偏爱上你妈妈，没经家族同意就跟你妈妈领了证，等周老太爷他们知道时你已经会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