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州的气候没有明显的秋季，九月初也只是室内生稍凉快些，知末家里仍吹着风扇。

“你能来看我，无论是旷工还是领导特地给的假，我都很感动。”知末拿了一瓶水递给符玉：“抱歉，为了安全起见，我都只能喝瓶水，你将就一下吧。”

“跟我客气什么呀。”

符玉接过水拧开盖，当着知末的面猛喝了几口。

从包里取出一个文件袋道：“柏顾问让我给你，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知末接过过打开扫一眼，不以为然扔到一边道：“你不上班跑过来，就是为了给我一张废纸？”

“废纸，不可能啊。”符玉不相信柏见端会给知末下张废纸：“上面盖着霖市刑侦总队的公章，怎么可能是一张废纸。”

“出具这份保证书，本就是违法纪律，在法律面前它不能保证我的任何利益。”

知末喝了一口水道：“我已经让律师准备一式三份的协议，你回去时顺便帮我带给柏顾问。”

“知末，这么做是不是太见外？”符玉不喜欢知末公事公办的态度，但是……“柏顾问是有不对，可你为什么要隐瞒证据，早点破案不好吗？”

“你们破案我不管，但是不应该以牺牲我为前提。”知末靠在墙上，淡淡道：“案子破了，我不仅可能失去一切，还可能且赔上性命，到时候都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个角落腐烂发臭长蛆。”

“这么严重吗？”符玉一脸震惊，

知末笑道：“有时候我真羡慕你，有亲人带着你、护着你长大。”

“舅舅有时候是严厉了些，生活上对我还是很照顾。”符玉憨笑两声道：“你一个学神羡慕我什么呀。”

“以后你会明白。”知末笑起身道：“我带你到附近转转，怎么说也是来了一趟，城中村有很多好玩好吃的东西，还几家不错的服装店和鞋店。”

两人疯逛狂吃了大半天，知末亲自送符玉去地铁站。

符玉进安检前回头朝警界线外面的知末挥挥手，知末站在外面报以微笑，转身之际笑容不再。

翌日早上开始工作前，符玉先汇报了昨天跟知末在一起的情况，把知末的协议书放到柏见端面前道：“知末不知道是在害怕什么，连水也只敢喝瓶装的，喝之前还要细细检查过，是不是……”

“说重点。”

顾渊马上打断符玉的话。

符玉赶紧说正题道：“知末说如何你们能在协议上签字、摁手印，她愿意配合你们……不，是我们的行动。”

顾渊抢先一步拿过其中一份协议，迅速浏览一遍道：“这个丫头真是活成人精，这样苛刻又不会触及法律的条件，只有她能想出来，真不愧是花了两个月时间研究。”

柏见端一项项看着列出来的条件，顾渊扔下协议道：“保证书只是违法纪律，这份协议书具有法律作用，两败具伤的协议，霖市刑侦总队应该没有胆量在上面签字，这小丫头真不好好忽悠。”

“我来签。”

柏见端拿出专用签名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