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人民医院外的停车场，知末坐在车内，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勇气走进医院。

昨天傍晚顾渊带回来消息，波叔醒了但是什么也不肯说，非要见过知末后才肯说，几经考虑后知末决定走进医院。

“戴上这个吧。”

柏见端递给知末一个医用口罩。

知末接过闻了闻，居在闻到一股柠檬的清鲜味。

顾渊却凑过来好奇地问：“知末，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有勇气走进医院。”

知末上上次进医院是被他拍晕，第二次进医院是因为食物中毒，这次可是她自己主动要求进医院。

“我想过了，将来嫁人婚检、生孩子都是要进医院的。”知末大声解释道：“与其将来纠结，不如趁现在没什么事情赶紧适应，以免将来耽误事。”

柏见端眯起眼睛看着知末。

顾渊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

戴好口罩，知末推开车门，走到住院大楼前面就闻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

柏见端走到她身边，执着她手道：“我陪你一起上去，万一有什么问题，我也能及时把你带出外面。”

知末轻点头，在门口外面深吸一口气，缓缓走进大门。

里面消毒水的味道比外面更浓，连忙用手捂着口鼻，任由柏见端带她走进电梯。

狭小的空间，知末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幸好楼层不是很高，出了电梯知末感觉略好点，但也没有好太多，走廊上都是医院独有的味道。

柏见端感觉到知末掌心的汗，侧眸看她一眼道：“知末，要是撑不住，我们现在就可以原路返回。”

知末不想开口说话，轻摇一下头，还加快了步伐。

走进病房后，柏见端马上打开窗通风透气，知末趴在窗台上好一会儿才缓过劲。

柏见端对守在里面的符玉道：“我们先出去让他们单独聊一会儿。”

符玉迟疑一下也走出病上面。

“波叔……”

知末看着头上缠满纱布波叔，眼泪不自觉发流出来。

波叔伸出手，知末赶紧上前握住他手：“波叔，您有什么话就对我说，现在就说吧。”

“知夏……”老人反过握着知末的手，费力道：“你从小是叔看着长大的，你老实告诉叔，为什么要杀珊珊。”

“……”知末整个人都愣住，过了好一会儿道：“波叔，我以爸爸的名义向你保证，警察从郁州出发前，我一直没离开过郁州，不信你可以向顾队他们求证。”

波叔马上松了一口气，口中喃喃道：“不是你就好，不是你就好……我就知道你不会伤害珊珊。”

知末脑子马上飞转，脑海里很快飘出一个名字，试探着问：“波叔，您是不是在看到一个跟我身形很像的人，是她出手杀害了珊珊，对不对？”

波叔轻轻嗯一声道：“当时我惊呆了，回过神要冲出去阻止就被人打晕，醒来就在医院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