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我没有任何甩锅的意思，主要责任还是在我这里，是我疏忽大意了。”

褚君霆语气不急不缓的哄着小丫头，态度诚恳坚定。

“所以你觉得你有什么责任？”

看着他严肃认真的样子，明明心里已经信了，可语气却没有丝毫放松，毕竟这件事她梗了几天。

“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我没有把司徒静当回事，如果我一开始就明确态度，可能就不会有后面的麻烦。”

“嗯哼，这话说的倒是清楚明白，如果我没理解错，你的意思是根本没把司徒静看在眼里，是吗？”

夏瑾瑶毕竟还是和他有默契，知道他的性格习惯，从来不对人解释，如今褚君霆肯这样耐心哄着自己，已经让她心中怨气散得七七八八。

同时也知道他凡事不解释的性格，也只有对着她才有这样的耐心，不厌其烦的解释分析，心中怨气便已散了七七八八。

“丫头，从我许诺了娶你开始，就再也没把什么其他姑娘放在眼中。”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她的脸庞，注视着天然弯着笑意的双眼，他眸光中亦多了几分温度。

“切，少来花言巧语，既然你眼中容不下别人，那几年又怎么说？”

“不管你信不信，父亲去世后我似乎也真的跟着传言死了，根本没把自己当成是个人，只当自己是被贬落地狱又爬回人间的恶鬼。”

他的眸光清澈幽冷，仿佛不见底的古井，沉着光都无法照亮的黑暗漩涡。

“哥哥，对不起……”

夏瑾瑶目光一闪，侧头避开和他的对视，语气中竟是瞬间混了弱弱的颤音。

褚君霆从不在她面前主动说那些往事，即使被她追问得紧了也只是随便敷衍两句。

但她依然可以在只言片语中感受到他刻意深藏的情绪，想来无人可以体谅他那段时间经历的苦痛，何况今天他表达得又是如此不遮不掩。

“明明是我犯错，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褚君霆绷着的情绪瞬间被她的语气软化，侧头凑过去故意用审视的目光注视着她的眼睛。

“因为……因为我……”

夏瑾瑶突然轻咬嘴唇，语气倒是越发难过起来。

“如果夏家没有出事，如果我还是夏二小姐，如果……”

褚君霆不等她说完，修长好看的手指已经压落她的唇峰。

“丫头，这个世界本没有如果，何况那次你受伤后，我就发过誓，永远都不会再让你替我挡刀，懂吗？”

“好吧，偷画稿的事，我接受你的解释……”

夏瑾瑶咬了咬嘴唇，其实她在看到监控视频时从感情上就是信他的，可理智分析下来，确实每一个信息都让她忍不住怀疑。

“所以你之前怀疑我带司徒静回去，然后母亲纵容她偷画稿，结果是我们一起想要陷害你，把你从沐云轩赶出去，是吗？”

褚君霆这会儿忍不住暗叹，如果不是今天逼她说出来，估计小丫头又会各种胡思乱想。

“对不起，我本来应该相信你的……”

夏瑾瑶的声音又低了几分，越想越觉得在这件事上，她确实钻牛角尖了。

“你可以不相信我，也可以从任何角度质疑我，但是至少要让我知道，这样我才可以解释，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