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晏魁没安好心,跟着来添乱,还美曰其名节约热水。
当真是恬不知耻……
若不是为了他送的那匹马,付流藜绝不肯由着他大白天胡闹。
得了好马,趁着这股新鲜劲,付流藜一连跑了两天。
若不是顾及到自己身为人妇要收敛些,少说也要五天才能过瘾。
虽然晏母半句不说,满脸乐呵的看她开心,但付流藜依然拿捏着分寸,不让自己得意忘形。
为表示喜爱,她给枣红马儿取了个名字。
唤做【安虹】。虹通红,这是它的颜色。
付流藜一得空就去喂它吃个果子,还拿起刷子亲自冲洗刷毛,几番下来,把安虹吃得死死的。
为此,她不无得意:“它已经成功被我收买驯服了。”
晏魁知道后,颇有点吃味:“相公我的地位都不及它,夫人从未替我洗浴过。”
“这怎么能一样,你好手好脚,而它只有蹄子。”付流藜决定不理会他的歪理。
在付流藜过得喜滋滋的时候,突然降下一个坏消息。
她叫崔掌柜经营的茶馆尘世间被查封了。
说是举国驱逐方士,不能放任这类怪力乱神的故事流传,所以封禁。
阿肆匆匆忙忙跑来禀报:“一群侍卫来势汹汹,把茶馆围个水泄不通。”
“什么?”付流藜和尹青主仆俩都惊着了。
阿肆把情况说了一遍,道:“谁也不能入内,连里头账簿银钱都不让碰,实在异常!”
付流藜闻言眉头一皱:“听上去很严重。”
“可不是么,即便不给说书,也不必这样大动干戈……”
付流藜很快听出阿肆的言外之意:“你怀疑有人故意刁难?”
阿肆点点头:“街上那些不知情的,还以为我们茶馆窝藏嫌犯了呢!何至于此!”
“先打听看看,对方是谁?”尹青竖起眉头,怒气冲冲的:“他们要是知道我们姑爷哪位,看还敢不敢放肆!”
“等等……”付流藜凝眉思索,“怕是不会那样简单。”
尘世间开业前后不过一两个月,时日尚短,能得罪什么人?
虽然热热闹闹的,但不至于垄断了其它茶馆的生意,若说为了利益来搞它,还用不上。
能叫动一群侍卫的,又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帜,想来对方并非平头百姓。
是冲着她来的,还是晏魁?甚至……对方明知晏魁身份,不仅不以为惧,还反过来挑衅呢?
付流藜叫住阿肆,让他小心探听,切不能意气用事。
这京城里,达官贵人遍地都是,晏魁年纪轻轻没有家底,官位窜得那么快,许是招人眼红也未可知。
阿肆机灵得很:“姑娘放心,我最明白人外有人这个词了,在外头充大爷的,通常都没什么真能耐。”
“你且先去,”付流藜道:“等晏魁回来我再问问他,兴许他有些头绪。”
“是。”
阿肆说茶馆不仅被查封,里面任何一样东西都不给带走,原本崔掌柜是想拿了账簿和钱柜的。
如今瞧着那架势,莫不是想把它充公了?
被这么明着小题大做,付流藜很难咽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