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人公然闹起来,把宴母给气得半死。
晏魁面无表情:“被丢出去了还敢回来,我看着很和善?”
他叫了封河,一声令下,把班主给打出去。
是真的打,以拳头抡身上,用得是暗劲,让他疼痛又不留下太大的伤痕。
封河是有功夫的,那戏班班主一招就倒,跌在晏家门口哭叫不休。
宴母也没拦着,否则凭谁都看晏家好欺负呢!
晏魁瞧着街上聚集了些人围观,让封河见好就收,若他还敢敲门,再教训不迟。
说完就甩上大门,杜绝了视线和议论声,这事……怕是不简单。
付流藜回来时,人已经散去了,不过家门外还是有几个路人在窥视议论。
她穿过前院,发现晏母正在厅堂上生气。
看付流藜回来,倒豆子似的把今天的事告诉她。
“简直是莫名其妙!谁招惹她了?”晏母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姑娘。
自己做过什么行为心中有数,勾勾搭搭被拒绝了,还好意思寻死寻活,她死给谁看呢!
付流藜闻言,不由咋舌:“那个戏子是疯了吧?”
听过勾搭的爬床的,没见过手段这么低的……
“她没有疯,”晏魁轻哼一声:“不过是拿了银子过来演一场戏。”
“什么戏?”晏母隐隐听出不对。
付流藜想了想,以死相逼,就为了晏魁收她做妾么?
妾室地位卑微,只比丫鬟高一点,若不受宠,进门后哪有好日子过,谁都能作践。
试想,有谁会用这种手段自荐枕席?
除非那人是个傻子,可别说对晏魁一往情深,非君不嫁。
晏母回过味来,“这事透着古怪,是故意来陷害你的么?”
晏魁目光微冷:“有人背后使力了,明日进宫便知。”
进宫?“什么意思,该不会要揪着这点事参奏你吧?”付流藜皱眉。
晏母呼吸一窒,气得不能自已:“是他么,是他们对吧,还不肯放过我们……”
“娘,”晏魁扶住她,“放心,儿子总不会一直做鱼肉。”
晏母扭头望着他,顺了两口气:“我儿争气,这点小伎俩算得了什么。”
“可见她是着急了,怕我化身刀俎。”晏魁冷然一笑。
母子二人像打哑谜一样,付流藜听得似懂非懂。
晏母乏了,先行扶回西苑歇着,晏魁带付流藜退出来。
“今日是怎么回事?”付流藜问道:“能否解释一下?”
晏魁回过头看她:“夫人聪慧,应当猜出来了。”
“我不聪慧,猜不出来。”付流藜想听他亲口说。
晏魁笑了笑,满脸浑不在意:“朝堂上一直有人看我不顺眼,也一直有人寻事膈应我。”
付流藜心里有点不妙的预感,多半是煦露郡主……
若对方一直盯着,那她派人去打探延晖郡王府会不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