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在担心我?”晏魁抬步过来,坐在她身侧。
付流藜一动不动,淡淡道:“你我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晏魁凝视她的脸庞,似乎在衡量话中有几分认真。
小半晌,他才笑了笑:“无需担心,公主眼高于顶,哪会记住我这个小人物。”
付流藜抿抿嘴,道:“听说她极为受宠,有时候……不需要她记得,身边人自然就会替她出一口气。”
忽然伸过来一只手,晏魁捏住她的下巴,狭长的眼眸里暗光涌动:“夫人有所不知,若说使绊子,在下从不怕的。”
付流藜小嘴微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你似乎……有些兴奋。”
这什么人啊,就这么享受权力之间的博弈么?须知得罪权贵,一个不好很容易搭上小命。
不过……晏魁明知身生父亲娶了郡主,还要往这云贵圈子里头挤,这已经不止是野心了,更是胆识……或者说孤勇。
“兴奋?”晏魁微微皱眉一歪头,“夫人别是看错了。”
付流藜也不需要他的承认,只道:“我忽然,对魏武大将军有些好奇了。”
这个对晏魁有知遇之恩的人,是什么样的呢?
“真是过分,不对夫君好奇,反而先对旁人产生兴趣?”晏魁出言指责。
付流藜抿抿唇角:“你说哪里去了?”
她一手搭在腹部,疼痛感又上来了,实在没心情闲聊,直言道:“我这几日来癸水,搬去偏房住,你自便吧。”
晏魁没料到话题跳跃这么快,而且她说起癸水二字竟然丝毫不扭捏的。
不由又被逗笑了:“不妨事,我并不介意,夫人何须特意挪床?”
“你不介意,我介意。”付流藜小声道。
他闻言露出疑惑神色,“寻常女子谈及此,总会脸红的,夫人明明谈吐大方。”
付流藜被噎了一下,这是说她脸皮厚么?
其实她与晏魁,真的可以说是熟悉的陌生人,做过亲密的事情,却又相识不久,对彼此秉性不了解。
“夫妻间不必避讳许多,我总该习惯夫人月事那几天的。”晏魁自顾自的决定:“别去偏房了。”
付流藜呼出一口气,“晏魁,我不舒服。”
她要不是被这隐隐的疼痛折磨,哪好意思对着他公然坦白。
本就是独属于女子的私密事情,却不得不拿出来正经讨论,实在是……
晏魁再次凑了上来,一手扶住她肩膀,道:“难怪今日你表现有些异样……”
“你很了解我么,就能看出我表现异样了?”不知怎的,付流藜就想拿话堵他。
晏魁丝毫不恼,反而分析起来:“我曾在医术上看到,女子月事期间容易心结不郁,想来是确有其事。”
付流藜嘴角微抽:“它要是不疼,我才不会。”
她向来心情很好,擅长自我调节,只除了这该死的癸水,怎么调节它都要命的疼!
“你先躺下,容我瞧瞧……”晏魁动手解她腰带。
“?”付流藜倏地抬眼看他:“瞧哪儿?你最好别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