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小心!”还是暗卫乙眼疾手快,赶紧去捞人!
人还没碰到呢,胸口就猝不及防挨了一掌,整个人连退数步在树上撞了个头晕眼花。
等他摇摇头清醒一下再去看的时候,三姑娘已被国师大人安然无恙的抱在怀中了。
而他的好哥们暗卫甲早已遁逃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他一脸惊恐的与国师大人四目相对。
“属,属,属下刚才,情,情急之下!”
“你们玩的倒是挺开心啊?”明净川沉下脸来:“日后不必再来邱府了!”
什么!!
暗卫乙被这个晴天霹雳震的呆若木鸡,等他想起来要跪下求情的时候,邱玉珂已经先他一步开口了。
“他俩就是看我太无聊,所以陪我玩一会,就玩了这么一会。佩奇嫁人了,我还得指望着他俩保护我呢!”
“又不是没人可用。”
暗卫乙咬着嘴唇委屈的直摇头,活像个守寡小媳妇,邱玉珂果断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眼神。
“别人我不习惯!你要是叫别人来我就哭给你看!”
男人眉头紧锁,看看她又看看一旁已经要哭出来的暗卫乙,很是心烦意乱:“滚!”
“啊?大人……”
屋顶上,暗卫甲拼命给他使眼色:这是原谅你了!快上来!
暗卫乙亦是挤眼睛:可大人说的是滚!
暗卫甲:是让你滚离大人的视线!不是让你滚出邱府!
暗卫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明净川:“……”
“信不信本座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还是赶紧滚吧!
邱玉珂挽着他的胳膊,一脸乖巧:“别这么凶嘛,他俩其实也挺乖的,最重要的是,水漂打的好!”
“有多好?”国师大人说完,脚尖便挑起一颗石子夹在指尖,手腕一转已射向水面,但听‘啪啪啪’,一长串水漂打了出去。
“好厉害!”
三姑娘手搭凉棚去看,结果那石子竟然在水面连擦数次之后安安稳稳的落在了对岸。
“等一下!”她隐约觉得这一幕有点眼熟,记忆不合时宜的飞回当初在郊外马球场的时候。
那日从不打马球的国师大人骑马上了赛场,难不成也是因为……她夸了别人?!
此刻明净川在她眼中哪还是那个清贵高冷的国师大人,简直幼稚到让她忍不住想笑……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未婚妻眼中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国师大人依旧洋洋得意:“雕虫小技。”
“是是是,雕虫小技,那你以后要教我!”
“好。”
三姑娘满意了,随即又正色道:“我听大嫂说你把陈思语带走了?为什么?”
“给安国公写信的人就是她,她在信中以客居邱府多日的身份获取安国公的信任,从而陷害于你。”
饶是她早就猜到这个真相,眼下还是不免心寒。
她说大嫂单纯善良,她又何尝不是?
本以为陈思语真的是为生活所迫,而让自己变成一朵白莲花,她便给她希望,给她容身之处,让她找到自己的价值所在。
诚如大嫂所说,她也找到了,她在工坊内展现出来的是她勤劳温柔的一面,但那又如何?
她还是在处心积虑的幻想着要害她,要害她这个帮了她一把的人。
“简直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心寒如她,没好气的抬脚将岸边石子踢进水里,糟心!
“大理寺会审,你要去吗?”
“不去!”
去了做什么?难道要听她辩解?有这功夫她还不如想想佩奇的事呢!
“对了,佩奇!先生你知道吗!佩奇有可能是纤纤郡主!”
男人微微蹙眉,似是不解。
她又赶紧解释:“就是,真正的纤纤郡主小时候掉下山崖,然后现在的纤纤郡主是个假的!而佩奇就是我娘他们寨子从山崖下捡到的!佩奇很有可能就是真的纤纤郡主!”
一口气说完,她目光炯炯的看向对方,继而深呼吸一口气道:“你要是不明白,我可以再仔细说说前因后果……”
“可以了。”男人将其打断:“她命理确有纠葛,但却也并非富贵之相,是与不是,也并非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