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越清冬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门却响了三声。
越清冬以为是阿猫就大声说道。
“自己进吧。”
不想开门后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两个年轻人,他们都穿着青色道袍,显然是东华门弟子,越清冬想了想,似乎有点眼熟。
“你们是阿轰和阿沛?”
越清冬颤颤地问道。
“阿冬?你才过了一年我俩的样子有这么大变化吗?”
阿沛揉了揉脑袋,却看见了越清冬戒备的眼神。
越清冬此刻其实是有点害怕的,因为她并不知道对方现在是敌是友。
这时候,越清冬的左手却被一只手握住了,回头看见酆七灰镇定的眼神,越清冬多了些勇气。
“你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虽然还是诘问的语气,但是声音里已经镇定多了。
“阿冬,你该不会以为我们是来抓你走的吧?”
阿轰一脸憨直,仿佛天下最无辜的就是他。
“有我在。”
越清冬又回了一下头,在对方的眼睛里越清冬看见了这三个字。
其实酆七灰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但是这几天的伙食让他对越清冬的好感度节节攀升,如果不是他有预感,他甚至打算一直在这个馆子里熬到死。
所以,在越清冬最脆弱的那一刹那,他本能地做出了这个反应。
“嘿,我们是来帮阿冉抓修罗的。”
阿轰还在靠近越清冬。
“都说了,阿冬,你还不相信我吗?”
阿沛无奈地耸了耸肩。
越清冬其实没有必要这样紧张的,毕竟他们之前也没什么仇怨,但是读过原著《长生诀》的她,深知千万不要小瞧任何一个小角色,他们随时都有倒戈的可能性。
“相信我。”
越清冬最后在酆七灰的眼神中看出了这三个字,然后她朝向了阿沛和阿轰。
就在越清冬和酆七灰两人手指分开的一刹那,两道黄色的符咒就朝着越清冬和酆七灰飞来,伴随着黄色符咒的是一道紫金色的绳索,绳索有形,而绳索上覆着的紫电无形,牢牢把越清冬和酆七灰绑了起来。
“……”
越清冬有些诧异,下意识张嘴,然后发现张嘴却说不了话了。
“抱歉。”
阿沛又耸了耸肩膀,阿轰做了一个鬼脸走了出去。
门外面似乎有响动,然后一会就消停了。
“阿冬,是我让他们这样做的。”
东郭冉从门后走出,他通红的眼睛像是新吊死的鬼。
“你把阿猫和狗厨子怎么了?”
越清冬发现自己能发出声音了。
“他们睡过去了,你我皆修道,怎么会不知道不能随意杀生的道理?”
“你在给我搓背的时候就已经下了禁制?”
酆七灰声音冷冷的,显然刚刚他没能逃脱就是东郭冉的手笔。
“我要把一切变数降到最小。”
东郭冉的眼睛依然布满了血丝,他嘴角上扬着。
“阿冬,你们昨天的话,我都听到了。”
“你知道阿天是怎么死的吗?”
越清冬其实也很同情东郭冉,但是一旦相处于对立面,同情就变成了朝向自己的利刃。
“所以说,我们可以谈谈吗?”
酆七灰的声音依然冷冷的,听不出一点情绪。
东郭冉仍然扬着嘴角,似乎在讥笑对方。
“前辈,人心隔肚皮,所以说虽然很是麻烦,但还是请你和阿冬在这个房间里待上一天。”
东郭冉说完,又狠狠地看向了越清冬,似乎她是自己最大的敌人。
所谓爱屋及乌,恨屋也会及乌一样,东郭冉已经把江寒天的死转嫁到了全体修罗的头上,甚至包括了想要保护修罗的越清冬。
而现在,屋子里又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所以说,我们现在没有一点办法。”
“没有了,他下的是往生锁,如果我强行挣脱就会直接投胎的。”
酆七灰吐了吐舌头,可怜巴巴道。
越清冬有些恨自己,便拼命地想挣脱。
“别试了,他给你加的是泰山锁,除非你的力气大到能搬起泰山,要不是挣脱不了的。”
越清冬垂下眼睛,有些生气又有些委屈地看着酆七灰。
酆七灰耸耸肩。
“比起想着怎么挣脱锁链,还不如想想今天晚上怎么睡觉。”
越清冬白了他一眼。
还能这么睡,难不成让我睡地上,你睡床上吧,越清冬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