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高芷徽的话,赵轻辞急急赶回相府,将此言论解释给赵安诚听,奈何对牛弹琴,赵安诚只揪着此话来处,便将此言论全盘否认。
一趟医馆之行,不仅没能救秋姨娘于水火之中,还让自个儿跳入火坑,赵轻辞无奈避开她身后跟着的小厮,悄悄从医馆后门进入。
“你这是……”
突的一声自身后传来,赵轻辞一惊,连忙回头,沈昱立于她身后,清俊脸上满是费解。
鬼鬼祟祟的模样让人看去,赵轻辞略显尴尬,轻咳一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我去找师父,瞧瞧她有没有什么法子。”
若是能叫师父作证再好不过。
“为师去给你作证。”
心中所想为高芷徽一语道破,赵轻辞连连摆手,主动请罪,“师父行踪诡秘,岂可为外人所知,徒儿不该动此念头,也请师父不要动此念头。”
神医再是厉害,也拧不过权贵,两者相争,吃亏的还是神医,赵轻辞自心里希望师父不要与权贵来往。
“你这丫头,为师既然开口,便是有法子。”
高芷徽唇畔噙着笑意,“你是为师的徒儿,为师为你出出头,有什么不对的吗?”
“不!”赵轻辞出声打断,郑重叮嘱,“徒儿无能,需要劳烦师父出面,但还请师父千万不要显露出与徒儿有所牵连的模样来。”
与她有所牵扯,高芷徽再难自权贵脱身。
高芷徽蹙眉不满,沈昱已抢先开口,“姑姑应下了。”
“昱儿!”
“轻辞说的有理。”沈昱眸光定定。
赵轻辞扯唇一笑,“师父信我,徒儿极高兴的,只是徒儿总不能叫师父信错了人。”
最后,高芷徽以,被赵五小姐孝意感动的由头与赵轻辞一同来到相府,沈昱乔装小厮随行。
赵安诚听闻以上宾之礼待之,哪怕高芷徽如今神医之名还未传出,可对于高芷徽所言所行,并不采纳。
“本相总不能偏听偏信,高神医看呢?”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高芷徽再难以说上半句话,彩蝶在旁伺候也不敢多言多语。
这几日赵语嫣就彩蝶多次与她亲近在赵安诚面前大做文章,调拨离间,虽被彩蝶化解,但总归是埋下隐线,赵轻辞看在眼里,亦是不再为难彩蝶。
此事已步入死局。
“敢问相爷,此番谬论是谁提出?”
就在赵轻辞放弃希望之时,沈昱猛的开口。
赵安诚抬眸望去,并不将小厮打扮的沈昱放在眼里。
沈昱也不在乎,只问道:“听说是府内主事吴姨娘被抖出变卖府中田契地契,随后其丫鬟再言忌讳之事,敢问相爷,此事属实否?”
“这小厮,是跟在高神医身侧的罢。”
赵安诚语气如常,面色却一言难尽,说到底,这些都是他的家事罢了,旁人搅闹,实在烦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