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然是……”段星如开口，下意识又扯出一个笑来，她深吸了口气，镇定了一下情绪才接着说：“瞧秦总这话说的，您还能不明白我的意思吗？自然是谢您送我的礼服和首饰。”

秦慕远：“……”

盛迦南啊盛迦南真是长能耐了，竟然是借他的名义送的！

竟然还有礼服！

“不必客气，”秦慕远手再椅子扶手上拍了一下，才说：“不过，那条项链得请你给我送回来。”

段星如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入圈这么多年，她只知道许多人为了一些小花、小鲜肉一掷千金，但送出去的东西再收回去……

“那，那礼服……”

“衣服你喜欢就自己留着穿吧。”

四目相对，段星如的心里更没谱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段小姐应当在曈华雪暖附近有一套房子。”

“是。”段星如更奇怪了，衣服都被他的人送到她家里去了，他用得着还再说一遍吗？

秦慕远颌首，“话说回来，我也该好好感谢段小姐。”

“感谢我？”段星如有点不理解，目光变得茫然起来。

秦慕远起身进了休息室，不多时，将先前那个盒子提了出来，“感谢段小姐送我的衣服。”

段星如：“……”

她看了看秦慕远，又看了看盒子，过去轻轻将箱子打开，金丝银线精巧别致，段星如却怔住。

她再次看了看秦慕远，一颗心狂跳如擂，她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甚至想就这样将这件事认下来，可心中又不太敢，万一秦慕远知道自己不是，岂不是得罪他了？

思虑再三，段星如摇了摇头，“这，不是我送的。”

秦慕远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仿佛早有预料，段星如见状不由松了口气。

秦慕远自然是早有预料，不由得冷笑一声。

段星如轻轻阖上盒子，看着盒子上和她的那套礼服相似的纹路装饰，心中忽的一咯噔。

“秦总，难道，这衣服是有人用我的名义送给您的？”

“嗯。”

“那，那我收到的那套礼服是您……”

“当然不是我。”秦慕远已然重新坐回了椅子里，“你我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给你送东西？”

段星如只觉得自己的嗓子眼被人一下堵住了，一个字也再说不出口。

她看着秦慕远平淡至极的脸色，实在想不出户他是怎么平静地说出这样如此冷漠的话来的。

可她又实在不甘心，怎么会不是呢？

“那，那……”

一着急，段星如从随身的包里翻出那些卡片。

“那这些，这些花、这些卡片，也不是秦先生你送的吗？”

还有？

秦慕远也惊讶起来。

他抬手从那一摞卡片中取过一张就见上面苍劲的字迹写着：

【天寒、风凉，今夜的你，可需要一个温暖的胸膛？】

落款：秦

秦慕远：“……”

他仿佛是有些愕然地又拿起另外一张，同样的字迹写着：

【回首半生，唯无趣二字。

无人与我黄昏立，无人问我粥可温。

他日不期，偶遇小姐。

墨发如缎，降唇粉颊，动若脱兔，煞是可爱，我心砰然。

白玫瑰与朝露，最是纯净，盼欢喜。】

…

如此，一张、两张、三张……

秦慕远气笑了。

“你认为这是我给你送的？”

段星如已经察觉到不对，一直以来自己好像都找错了人，可她心里的失望太浓，浓的她都不敢相信。

“不是吗？”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和期待反问。

“当然不是。”

“可是，可是，我们去送花的店里询问，他们说他们是从网上接的订单，留的号码就是南城的，ip地址也来自南城，可是，南城不是你还能是谁呢？”

“还有，还有去我家里送礼服和首饰的人，他说他就是你的秘书啊。”

“我的秘书？”秦慕远额角的青筋突突跳了两下，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很快将电脑屏幕转了过去，“你过来看，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