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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自食恶果(2 / 2)

一把把他给甩开,耶律玄又来到南宫仪身边,静静地候着。

这个时候,南宫仪是不可能骑马了,而那辆马车,早就变得面目全非,连坐都不能坐,更别说躺着了。

西凉夜看着这种情况,苦笑了下,本想带着南宫仪一路直奔西凉的,谁知道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来!

魅姬竟然要和南宫仪同归于尽!

他手底下不养这样坏主子大事的白眼狼!

一想起魅姬,他就满肚子火,于是命人四下里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不多时,就有个侍卫在前方车辕边找到了魅姬,不过被压在车辕的断木下,除了还有一口气在,人已是昏迷过去了。

西凉夜打着火把跟过去看的时候,就见魅姬披头散发灰头土脸地躺在坚硬冰凉的地面上,身上的衣裳沾满了灰土,地上,已经蔓延开一滩血迹。

更要命的是,她的肚子上,竟然压着一根横木,那横木上还有好多钉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刺穿魅姬的腹部。

西凉夜方才还一肚子的火,可看着这样狼狈不堪死都没个好样的魅姬,不由长叹一声,“你这又是何苦?”

跟她算账的心思,一下子就淡了许多。

他命人把魅姬腹部的断木搬开,就见已经有钉子扎进她的肚子上了。

魅姬看这样子,显然比南宫仪伤重得多,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得下去?

侍卫轻轻地把魅姬抬出来,在地上垫了几件袍子,魅姬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上头,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什么。

西凉夜也不知道她是否还有意识,但见她这副样子,他只好上前蹲在她跟前,轻声问,“魅姬,你想说什么?”

魅姬在听到他的声音时,眼角就流出一串晶莹的泪。

“主子,我,我快不行了。”魅姬有上气没有下气地说着,“我,我好,后悔!”

西凉夜苦笑,“事已至此,多思无益!你还是留点儿力气吧?”

魅姬却微微地摇摇头,努力地睁开自己那双曾经妖冶无双的眸子,贪恋地看着西凉夜的脸,“不,主子,我怕,不说,就,再也,没机会……”

大大地喘了一口气,魅姬已经面色白如金纸,“南宫公主说得对,我,我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西凉夜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好了,魅姬曾经是他最得意的属下,为了他,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可是她就是容不下南宫仪,不想看着他对南宫仪好。

虽然恨极了她,但她落得这般下场,西凉夜也不忍再责难。

“你别多想了,等天亮了,给你请个好大夫来……”他打断魅姬忏悔的话,不想再和她扯下去。

可是魅姬却不舍得他离开,急急地喊住了他,因为用的力气过大,所以,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主子,别走,别走……”魅姬死死地抓住西凉夜的一角华服,“魅姬再不说几句,以后就没机会了。”

西凉夜听着她凄厉的声音,也觉心酸,只好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说罢,我听着呢。”

魅姬也不过是想让西凉夜多陪她会儿,真要说什么,一时也说不出来。两个人就那样一个蹲一个躺,谁都无话可说。

南宫仪昏迷了一阵子,被冷风一吹,慢慢醒转。

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她看到的就是耶律玄那张焦急紧张关切的脸。

两日没见,再见时,两个人眼圈儿都泛红了。

不过是一瞬的功夫,差点儿就要阴阳两隔,南宫仪想一想,悲从中来,小嘴儿一撅,就扑在耶律玄怀里哭起来。

“呜呜,你再晚来一步,我们就见不着了。”她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都抹在耶律玄那身玄色的袍子上。

耶律玄本来是穿着大氅的,但怕南宫仪冷,就给她穿上了。她身子底下又垫了几件其他人的袍子,并没觉得有多冷。

耶律玄紧紧地搂住她,手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摩挲着,“好了好了,别怕,别怕,我这不是来了吗?”

南宫仪痛快淋漓地哭了一场,把自己这两日所受的委屈和磨难全都发泄出来,人慢慢地就变得安静了。

住了哭,她就拿袖子往自己脸上抹。方才哭得欢快,脸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这会子黏糊糊的,冷风一吹,着实不舒服。

耶律玄看她这副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的阿仪,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永远不记得带帕子。

从袖内抽出一方雪白的帕子,这个高冷的男人亲自给南宫仪擦着腮边的泪。他的动作温柔细腻,一丝不苟,看得一旁的暗卫都瞠目结舌了:他们家主子,何时这样耐心了?

莫寒见众人眼珠子都不会转了,只顾着看这对璧人,他只好粗声粗气地骂起来,“看什么看,看得长针眼拔不出来!”

“嘿嘿”

“呵呵”

奔波了一日一夜的暗卫们,这会子也都松懈下来,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南宫仪被他们给笑得不好意思,忙从耶律玄怀里钻出来,低着头都不敢看他们。

耶律玄拿眼睛扫了一圈,刀子一样。暗卫们赶紧收敛心神,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笑了。

南宫仪挣扎着要起身,却被耶律玄给摁住,“你身子才好,别这么急着起来。”

南宫仪笑了笑,“这天寒地冻的可不能躺着,万一冒了风寒,又是一层病。”

耶律玄听她说得有理,伸手就把她给扶了起来。南宫仪在地上走了几步,觉得身子慢慢活泛开了,这才放下心来。

看来,她并无大碍,不过是先前跳楼昏迷所致,如今歇息了一阵子,气血调匀,慢慢地也就好了。

看着四周除了耶律玄黑衣黑甲的暗卫,还有西凉夜穿着蓝衣的侍卫,南宫仪不由拿眼四处搜寻。

她都醒了,西凉夜那个罪魁祸首哪儿去了?

要不是那家伙把她劫持,也不至于发生魅姬要和她同归于尽的事情。

如今她好了,也不知道魅姬死了没有?

一想到那个嫉妒得心灵都扭曲的女人,南宫仪就头皮发麻。

那样的女人,死了也就死了吧,活着,还不知道日后会祸害谁。

万一西凉夜再喜欢上其他的女人,她不也得跟着掺合?

死了,对她来说,倒是解脱了,省得看着西凉夜左拥右抱,喜欢了一个又一个!

这么想着,她就问耶律玄,“魅姬死了吗?”

耶律玄看了眼南宫仪,声音明显不快,“那个女人死了才好,竟敢动本王的人!”

南宫仪见他满脸怒色,知道他也不晓得魅姬的生死。

西凉夜的侍卫却不怕死地回了一句,“南宫公主,魅姬还没死,不过只剩了一口气儿了。”

一路上,他们见主子那般呵护这位公主,心里也不由自主地尊敬起南宫仪来。

南宫仪这才知道魅姬还没死,不禁就想去看看魅姬如今一副什么样子。

“这位小哥,你可知道魅姬现在哪儿?”南宫仪一脸真诚地看着那个蓝衣侍卫。

耶律玄立即恶狠狠地瞪向那个侍卫,眼神中明显的是警告:让你多嘴,让你多管闲事!

那侍卫身子颤抖了下,不过身为西凉夜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他还是抖着声儿答道,“公主,就在那边,我们主子也在那儿。”

说罢,他的手就指向了不远处的一条草丛里。

南宫仪看一眼耶律玄,轻声道,“我就是想去看看那个害人害己的女人变得是否面目全非了。”

耶律玄以为南宫仪想出出气,也就答应了,亲自给她拢了拢厚重的大氅,牵着她的手一同往魅姬所在的草丛而去。

到了那里,南宫仪才知道魅姬伤得有多严重。

不仅变得狼狈不堪,且腹部还多了一个硕大的洞口,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

西凉夜就蹲在她跟前,听见动静,抬头一看南宫仪,脸上立时浮上一抹喜色,“你醒了?”

南宫仪点点头,跟他没有什么话可说。

而已经垂死挣扎的魅姬,却在看到西凉夜那一脸喜色的时候,心如死灰。

不管她怎么努力怎么做,都敌不过南宫仪,不是吗?

有的人,不是她的,永远都不是她的。

南宫仪蹲下身子,看了看魅姬腹部那个汩汩流血的伤口,再看其他的地方,发觉也就是这个伤口最厉害,其他不过软组织伤了,休养几日也就好了。

若是不及时治疗,魅姬很快就会流血而亡。

看了眼闭上眼睛脸色蜡黄的魅姬,南宫仪暗自叹口气:她还是做不到心狠手辣,即使魅姬那般对她,她却不忍心看着她就这么流血而死。

“死的滋味好受吗?”见魅姬像是一幅等死的样子,南宫仪贴着她的耳边,小声问。

魅姬遽然挣开一双妖冶却黯淡无神的眸子,瞪着南宫仪,不解其意。

“呵呵,我说过,摔下来会死得很难看。你,做到了。”南宫仪冲着魅姬勾了勾唇,挑衅地笑了。

这个时候,唯一能激起她活下去的希望,就是这个话题了。

是个女人都在乎美丑,魅姬这样的尤甚!

见魅姬始终瞪着她,却不说话,南宫仪只好继续刺激她,“想看着西凉夜和别的女人恩恩爱爱不?要是想的话,那就好好地活下去!”

魅姬的唇动了动,因为声音太小,南宫仪没有听见。

“你想说什么?交代遗言吗?”南宫仪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彻底激怒了魅姬。

“你,赢了。”她嘶哑着嗓子,有气无力地喊出来。

南宫仪点了点头,“本来这就没有输赢,你却非要搭上自己的小命,实在是不值!”

话落,她转身就问西凉夜,“找个僻静背风的地方!”

“干什么?”西凉夜唯恐南宫仪不理她,闻听忙问。

“挖坑,埋人!”南宫仪没有好气。

耶律玄却知道她的意图了,不由生起气来,“让她死了算了,这样心如蛇蝎的女人,死了还便宜她了。”

“医者父母心啊!”南宫仪轻轻地叹息一声,不是她圣母心,实在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有人在她面前死去,她却无动于衷。

“就当是被狗咬了,人还能学狗咬回去不成?”

西凉夜嘴角止不住抽了抽,这是什么比方?谁是狗?谁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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