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船长显得失魂落魄，整个人就像失了魂一样，眼中已经散去了光泽。

此刻的他已经变成了艾斯德的傀儡，被血魔法操控，这是艾斯德给予船长最后的仁慈了。

莉莉娜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只是看到艾斯德的表情，以及薇琪那无动于衷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将话说出口。

她知道艾斯德不会去滥杀无辜，因为他们已经约定好了，她愿意去相信艾斯德。

“船员和乘客不同，蹩脚的理由是没办法说服他们的，我们没有时间把精力放在他们身上。”

“更重要的是，他们自以为熟悉这艘游轮，可从游轮被海洋眷族侵蚀的那一刻开始，这艘游轮的内部已经产生了无法控制的变化，一旦和乘客串通起来，利用着自己自以为是的经验，最后会发生什么都不奇怪。”艾斯德如此说道。

永远要对海洋心存敬意，这是神灵领域，是拒绝了血族的净土，即便是真祖也无法抵御海洋的诅咒。

在海面之上，艾斯德会比在陆地时更加谨慎，他不会允许自己身边存在一丝的变数，或许出现了危险他能够平安逃脱，但对于莉莉娜，鸦，以及娜娜来说，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不会让她们置身与危险之中，她们是自己最后的眷属了。

所以，他不惜杀光那些船员，让这些'自以为是'的船员没有任何搞事的机会，也不会选择换一个温和一点的方式，比如只是用血魔法把这些人关起来。

谁又知道，会不会从哪冒出来一个'正义使者'把船员们都救出来呢？

只是，这些话本是不需要说出来的，薇琪不会觉得不妥，鸦不会有任何意见。

协会是人类的救世主不错，但他们永远会保护大多数人，即便是舍弃少数人，他们也不会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此刻，薇琪看向莉莉娜的目光多少夹杂着些怪异，她很自然的理解了艾斯德的那一番话是说给谁听的，也因此对莉莉娜的优柔寡断感到疑惑。

这不是一位长老该有的思维，对他们来说人类不应该只是家畜，只是食物吗？

谁又会去在乎食物的想法？

素食主义者？

会出现这种想法的血族，脑子一定有问题。

要么，就是成为血族的时间太短，思想观念还没有转变过来。

只是，如今这世道，新生的长老已经少之又少，毕竟那些氏族的真祖们，大多都选择沉睡，又或者根本不去在意外界的事。

再加上古灵契约的束缚，想要诞生新生血族，已经是难上加难。

不过这也的确是个思考的放向，多方验证，谨慎猜想。

如果，只是如果，眼前的长老的确是新生代，那么坐在椅子上充满了血腥味的男人，或许是真祖也说不定

薇琪感到浑身冰冷，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后怕，长老好分辨，根据他们展现出来的力量就能大概判断，贵族和长老的差距犹如天堑。

然而长老和真祖之间，却不是那么好辨别的了，并不是说长老和真祖的实力差距不大。

而是因为过于悬殊的差距，已经可以模糊驱魔者的感知，出于对自身意志的保护，他们的大脑无法承受如此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