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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老熟人了(1 / 2)

刘安白喝得醉眼朦胧,脸上染了大片红霞,这下更称得他人面桃花。

云孤心里默骂道:妖孽。

刘安白兴致勃勃地说:“云兄你去过牛尾街吗?”

牛尾街?云孤摇摇头,“没有。”

刘安白一把拉住云孤的手腕,神秘兮兮地说:“走,我带你去见见市面。”

“现在太晚了,要不明日再去吧。”

“你不懂,牛尾街夜晚才好玩,白天都不开门的。”

“可是现在宫门已经关了。”

“我知道一条密道,我们走密道出去。”

“啊?!”

云孤被刘安白拉到‘密道’,满脸无奈地指着一个狗洞问:“这就是你说的密道?”

“嘘,你小声点。被侍卫发现就完了。我先钻,你跟着我。”刘安白毫不犹豫地蹲下身,慢慢从那不宽的狗洞爬了出去。

云孤愣在原地,心想要不要回去算了。

他好不容易爬出去,见云孤半天没有出来,又趴进狗洞,朝里伸出头说:“你怎么还不出来!快些,别磨蹭了。”

云孤深叹一口气,只好从狗洞爬了出去。

牛尾街是一条专做夜市的街道,当地人也叫鬼市。

这里鱼龙混杂,是三教九流的聚集地。这里只做一切见不得光的买卖,想找黑货,或者打听小道消息,甚至是‘走丢’的人他们都有办法找到,只要你给的真金白银足够真诚。

刘安白领着她到来一处破破烂烂的茶摊坐下,这茶摊看着摇摇欲坠,随时都能塌。但是来饮茶的客人却络绎不绝。他们好不容易抢到一个空桌,刚刚坐下,伙计迅速上了一壶热茶就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刘安白给云孤倒了一碗说:“喝点热茶正好醒酒驱寒。”

云孤见那土褐色的破茶壶里倒出的‘茶水’浑浊不堪,装茶水的碗早已发黄,染着不明的污渍。碗沿边破缺了几个细小的缺口,碗里是长期装茶水染上的茶色,那浑浊的‘茶水’里漂浮着可疑的不明碎末。

她非常疑惑的看着刘安白端起碗咕噜咕噜地喝了个干净,一滴也没剩下。她心里诧异道:真是个怪人!

刘安白见她没有动眼前的茶水,说:“赶紧喝了这茶,不然等会有你好受的。”

“怎的?不喝你的茶你还恼了。”

“一瞧你就是第一次来,这牛尾街地势低,又靠北,一年到头也没几日太阳,一到夜晚更是阴寒潮湿。这茶水是特配的药汤,祛湿寒暖身的,你这小身板也就比女子强点吧,不喝点茶汤,回头你就要生病了。”

云孤端起碗放在眼下仔细的研究里面的汤水,她看着泛黄的碗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下嘴。

“你快喝,喝完了,我们就去逛鬼市。”刘安白不停的催促道。

云孤眼一闭,端起碗仰头一倒,咕噜咕噜的全喝干净了。

刘安白笑着说:“这茶还不错吧,也没那么难喝对不对。”

“你在找什么?”

“我在等槐树下的那个老板。”

“槐树下?”云孤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槐树下果真空出一块地方。“那人有什么特别的吗?”

刘安白故作神秘地说:“等会你见了就知道。”

因为是夜晚的缘故,隐约看见狭窄的街道两旁都是披着黑披风的商贩,脸都被大大的帽子遮住,也分不清谁是谁。

要是一定要找点差别,那也只是这个高些、那个矮些、这个胖些、那个瘦些

这些摊主不吆喝、不招呼、不拉买卖,任由客人自己挑自己看,他们也不说话,只是时不时用眼角瞟着挑货的人。

摊子上摆满了各种奇奇怪怪地物件,只点着一盏小小的油灯照着,就像坟地上冒出的鬼火。时不时刮来的阵阵阴风,吹到原本微弱的烛火四处乱幌。

云孤好奇地问:“他们为什么都要用黑披风遮住脸?”

刘安白装出一幅老练的样子,说:“因为这里的东西来路不明,见不得光。遮住脸是鬼市的行规:这里只对货不对人。不问货是哪来的,看好了东西直接问价,东西是自己看中挑走的,与他人无关。其实也是怕日后起了纷争连累自己。”

“原来是这样。”

“你看那个人。”

刘安白指向不远处一个人,云孤顺着目光看去。

一个人手里抱着一团白物,在昏暗的烛火下闪着银光。那团白物时不时扭动几下,里面传来奶猫子样的叫声。摊主将白皮毛打开,看货的就这昏暗不明的烛火仔细瞅了几眼,满意地点点头。两人交头细语,似乎在商讨价钱。看货的将一个钱袋子放到摊主手里,摊主掂了掂,示意看货的将东西拿走。

“那里面是什么?”云孤好奇的问。

“两脚羔羊。”刘安白凑到云孤身边,用手虚掩着觜小声的说。

云孤大吃一惊,“拍花子?!”

刘安白见怪不怪地说:“在这里大家都见怪不怪了,有穷疯了自己挑来卖的,有骗来的有人买就有人卖。”

“官府不管?”

“这地方每天半夜开市,天刚一擦亮就像鬼一样四处消散。大家都来无影去无踪,无人管理无人组织。就像野地里的杂草,风吹一吹就不知又在哪里生出根来。谁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就在牛尾街扎根了。反正大家伙都知道,要找见不得光的东西或者打听什么就上牛尾街,这里应有尽有。”

没过多久,就见一个被黑色披风遮挡的严严实实的人停在槐树下。他用竹竿挑起一条长幡,背靠槐树就地而坐,长幡上写着:今日交易三位。

见他一来,刘安白显然兴奋起来,他放下几枚铜钱,一把拉着云孤说:“嘿,来了!走、走、走,赶紧的,今日只有三个名额。”

“你要买什么?”

“傻吗!他是卖消息的。”

两人刚刚赶到槐树下,刘安白便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从怀里拿出一张字帖递给那人,说:“我要打听个事?”

黑衣人幽幽地说:“老规矩。”

刘安白连忙说:“我知道、我知道。”他又说:“谢宇宁那小子上次打赌输给我一幅字贴,这字帖是真写的好!但他偏要说是前朝丞相亲笔,我记得那个丞相是写篆体的,从没听说他写过隶书!您帮我看看,谢宇宁那小子是诓我的吧?”

云孤眼角瞥见这个黑衣人的手在单薄的黑袍下慢慢地收紧,她有些诧异他的动作,难道他认识前朝的丞相?这个念头突然从云孤的脑子里蹦出来,她自己吓了一跳!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念头,她想仔细看看这个黑衣人的脸,却被这身劈头盖脸的黑袍挡了个干净。

那个黑衣人说:“听闻金茎露和玉屑合成的丹丸服之可使人长生不老,今日便用这个来换。”

刘安白‘咦’了一声,他不解地自言自语嘀咕:“你怎么知道有这种东西?”

黑衣服轻笑一声,“这是另一个问题。”

刘安白想了想,一脸疑惑地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丹丸说:“这个我还真有。只是这个真的能长生不老?我还以为那真人是诓我的。”

黑衣服不客气地拿过丹丸,借着微弱的烛火仔细瞧了瞧,然后一把收起来。他又瞥了眼那副字帖,淡淡地说:“是真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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