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秀抱头呜鸣，剧痛越来越强烈，脑袋好像要裂开了一样，疼得他浑身开始冒冷汗。

不……不可能是晚晚，虽然晚晚对待他的态度与上一辈子不同，可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差不多都和前世重合，没有特别大的出入。

何况……

他苦笑，如果是她重生了，绝对会第一时间对付他，这世上最恨不得他去死的人大概就是她了。

任何人都有可能，晚晚绝对不可能。

……

清晨，空气中还残留着昨晚雷雨过后的清冽水汽，御花园内的树木枝叶被雨水冲刷的绿意盎然。

殷九凌终于从乾阳宫中出来，第一时间前往坤宁宫给太后祝寿。

虽然老妖婆与他暗地里斗得你死我活，都恨不得对方早日入土，但明面上还得维持母慈子孝的和谐关系。

顶着他嫡母的名分，面子上总得过得去。

远眺天际泛起的鱼肚白，殷九凌掩袖打了个呵欠，总算了却一桩心事，苏晚要命的乌鸦嘴终于有一样让他避开了。

云霄书院外停满各府前来接自家小姐公子的马车，殷秀穿着蓝色的书院服，安静的站在熹微的晨雾。

他不想让妹妹空等，便提前过来，但时辰太早，不仅苏晚还没到，书院外除了各府的马夫和下人，压根儿没有书院的学子出没。

他站了大约半个时辰，头发上凝结了一层清晨的水雾，才陆陆续续出现几个学生。

书院门口逐渐变得热闹，不断有丫鬟婆子和小厮高高兴兴的迎接自家小主子回府。

站在一旁如雕塑的殷秀便隐隐成为了他们私下谈论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