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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也说要当我的狗吗(1 / 2)

是一块肉,鹿肉,而且是一颗完完整整的雄性赤鹿的心脏。沈晏拿在手里的时候,还有些温温热热的感觉——顾潇像是借那颗心问他:我是不是你最好的狗?

沈晏一带顾潇回了酒店,就叫了几个男侍应把他搬到浴室去洗澡,顾潇应该多少受了些惊吓,这期间一直在睡,却睡得不太安稳,每隔十几分钟醒一次,确认环境安全或者沈晏还在,才敢再把眼睛闭上。

沈晏中途也回房冲洗了一下,吹完头发再过来的时候顾潇已经给人擦干净,赤身裸体地扔到床上去了。

沈晏仔细检查了他前面,又叫人翻了个面看了看背面,这小子命还挺大,除了一些轻微的小擦伤和淤青之外没什么大的创口,等到顾潇又睁眼的时候,沈晏靠过去问他有没有觉得哪里特别疼、不舒服或动不了的,顾潇摇了摇头,费力地说了句“没有”。

沈晏记得他之前嘴角那里是有血迹的,但是脸上没有伤口,便叫猎场的医生帮他检查了下口腔,医生拿消毒棉签帮顾潇清理了舌头和牙齿,又用口腔头灯一直照到了咽喉,同样也是摇摇头,告诉沈晏说:没问题。

沈晏觉得奇怪,忍着恶心看了看从顾潇嘴里清出来的东西,有断掉的草叶子、烂泥巴、小石子,还有几根棕黄色的动物毛发。

没有伤口,没有骨折,没有发炎,医生眼里的顾潇除了有些劳累之外好得不能再好,可当天夜里沈晏扔下小白脸过来陪他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全身都在发热,半夜十二点,沈晏帮他测了次体温,水银柱飙到了三十九度,又叫了一回医生,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沈晏担心小地方的医生医术不精,延误病情,便连夜把他打包带回了家。

怪的是顾潇在沈晏的安排下连连转了几家大院,查了各项生理指标,仍然全部显示正常,可他还是不停地发烧,断断续续地,一连半个月反复无常,沈晏叫小彭给他去武馆退了学,让他安心在家休养,没想到这一养,居然白白躺了小半年。

沈晏回来之后没多久又瞒着顾潇叫小彭带人去了那个林子一趟,按着顾潇所说的大致方位,去找他掉的那把刀,本来这种无异于大海捞针的行为,沈晏并没抱什么太大的希望,可那把刀跟他缘分未尽,竟还真给他找着了。

据小彭说,他是在一个沼泽旁边发现的的,刀合在刀鞘里,拉出来时寒光可鉴,没有一丝血迹,那匹马鹿的尸体他也见到了,胸膛是空的,离匕首掉落的位置很远,小彭还特地查看了尸体的伤口,并没有三棱军刺留下的特有方形孔洞。

沈晏再三确认了小彭说的事实,又问依他所见那匹鹿到底是怎么死的,小彭不知道前因后果,理所当然地说是被野兽咬死的,沈晏问其缘由,小彭信心百倍地跟他讲,鹿的咽喉那里有牙齿嘶咬毙命的痕迹。

等到夜深人静,顾潇睡着的时候,沈晏才敢偷偷把那只匕首拿出来,横放在面前的茶桌上,准备好好把玩和欣赏一番。

他温情地望着那把刀,睹物思人,心里稍稍有了些失而复得的慰籍,顾潇的确把它保管得很好,但是沈晏已经不想再告诉他这把刀的事了。

沈晏把刀握在手里,用体温一点点暖着它,等摸起来没那么凉了,才缓缓攥上刀柄,一点点地往外拔,顾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的睡房,好像闻着气味儿循过来一样,不声不响地就立到了沈晏后面:“我的刀找到了?”

顾潇认准了这东西是自己的,没等沈晏回头,他已经绕到前面把刀连同刀鞘一块拿走了。

沈晏握了握空荡荡的双手,有些尴尬:“……这把刀是我父亲的遗物。”他故意把“我”字咬得很重。

话已至此,顾潇也有些难为情,一手握着刀把一手抓着刀鞘,拔了十余次才小声说:“那我……谢谢你爸爸?”

沈晏无奈:“我是说它很珍贵……”

顾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了一声,转身就往睡房走:“我现在就去帮它上油。”

“……”

无论早晚,该来的总是要来。

顾潇在家休养的这半年时间里,变了声长了胡子,连个子都窜了一大截,沈晏和吴老板那边闹得厉害,不怎么回家,偶尔回来睡个觉也极少注意顾潇的样貌有什么变化,直到有一次,沈晏早上起来在衣帽间挑领带,顾潇跪在地板上整理衣橱最下层的壁柜,沈晏选了一条藕色一条浅蓝色拿去穿衣镜那边搭颜色的时候,顾潇恰好从地板上站起来了,然后沈晏就眼睁睁看着镜子里的顾潇越来越高,最后超过了自己。

顾潇整理完柜子,抱了收纳脏衣服的篮子往外走,沈晏突然把他叫住了。

“有……有事吗?”顾潇觉得沈晏已经忙得有半个多月没跟他说过话了。

“你过来。”沈晏叫他。

顾潇就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了。

“你长个子了?”沈晏皱了皱眉头。

顾潇望着镜子里自己的影像,还有比他略低了些的沈晏傻呆呆地点了下头,扯着变得粗哑的声音说:“好像……是……”

沈晏回过头,一眼看了顾潇下巴毛绒绒的胡茬,问他:“你今年多大了?”

顾潇仔细算了一下,说:“十九。”

沈晏疑惑:“到这个年龄了还长个子吗?”

小彭在外面等不到人,就进了屋偷桌上摆着的葡萄吃,听到俩人说话顺嘴接茬:“他才多大啊,我二十三那年还窜了两厘米呢,小时候缺营养嘛,现在吃得好了自然就长高了……”

沈晏不敢相信,又拉着顾潇跟自己比了半天,左看右看,心里隐隐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顾潇青春期来得晚,不代表就不会叛逆,他尥的第一个蹶子,还是冲着他的万年老情敌小白脸去的。

那次是小彭临时有事,把去会所接沈晏的活儿推给了顾潇,顾潇本来不大想再回到那个地方去的,可小彭求他,他也不好不给面子。

会所的生意愈来愈好,后面的停车场满了,连着几辆豪车都堵在了门口,沈晏是贵宾,在会所有专门的停车位,可是那天车太多了,连通往停车场的路也被塞死了,顾潇没办法,只好跟着前面一辆面包车缓缓拉下了手刹。

顾潇刚开过来的时候就有点诧异,如此高档的会所怎么会有这么不体面的车子出入,正想着能有机会近距离看看这个车主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没想到刚把眼神投过去,就在面包车的倒车镜上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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