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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手臂受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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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不知是否真有心有灵犀这一说,幽黑柴房里的女孩从梦中惊醒,睁眼那一刹那,那一双眼在昏暗的空间中闪闪发亮,透出后怕来。

她目光略有慌张的在黑暗中寻找那一道声音,额上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什么都没有,除了或增加或减少的杂物与干柴,什么都没有。

好半晌,她才回过神,原本漆亮的眸只剩下了黑,内心滋生出一股失落,慢慢地爬到眼睛,从黯淡的眸眼里跳了出来。

她动了动,想转个身,手上的绳子摩擦着刚刚结痂的伤痕,忽然间疼了一下。

“孔林”她低下头,喃喃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一开始,她想过她与他的可能性,纵使明知这不是自己该肖想的选择,后来与他母亲见面,更证实了,有些人,纵使你有意,可不合适,就是不合适。

如今她成了这般模样,要论唯一的好处,怕就是让他们二人彻底割舍了对彼此一点一点滋长的感情。

她闭了闭眼,敛去泄露在眼底的那一抹殇!

夜半惊醒,一夜未眠,天际破白,炊烟已起。

生火的除了姜花,自然再无他人,每日的凌晨5点半,她需准时起来,烧火下米,炊煮晨粥。

生了火,从坛罐里又抓出一把咸菜,洗去细沙杂物,过冷水,泡热水,褪去过重的咸味。

拍了蒜,咸菜被压上砧板,切成指甲长短的大小,洗净菜锅,又从炊米的锅灶肚下迁移一些干火,菜锅烧旺,淋入猪油,放入蒜粒,滋啦作响的油花中倒入咸菜干,上下翻炒。

几分钟后起锅,装了一勺又一勺,小盘盛满,多余的菜盖住她的拇指头,她忍痛固定住菜碟,等放到一边,拇指已被烫出一块殷红来。

干瘦的脸上泛过一缕疼痛,胡乱吹两下的功夫锅里已经干透,匆忙又盛起一瓢水倒进去,顿时哗啦啦,水花噼啪作响,稍许已沸。

她添了一瓢又一瓢,等桶里的水减少到自己可以提起的重量,这才抓着桶的耳朵提起,将剩余的水倒进燃烧的锅里。

盖上盖,蹲下检查两个灶肚之间的火势,添进干柴,起身打开炊粥的锅盖,浓白的蒸汽顿时氤氲而上,遮住眼前的视线。

她拿起一旁的粥勺,吹去表层的蒸汽,底下的粥正咕噜咕噜翻滚。

用长勺搅动几番,重新放下盖子,留出小半的空隙,避免米粥溢出。

转身又提起厨房角落的篮筐,篮筐上满满当当的猪草,放到专门的砧板上便开始切,唰唰的切草声音有规律地起伏,很快青绿色的猪草碎便摊满了一圈,草切到一半,又起身擦擦手去搅拌下米粥,白米已开花,便把灶肚里的柴火都转移到炒锅那一头,又折回来继续切猪草。

直到把一整筐的草处理完,双手捧到筐里,再倒入已经开了的大锅中,扫干净地上的草屑,又把煮好的粥装到宽大的盆里。

米粥滚烫,偶尔一两滴溅到她手上,她也只是忍痛擦了擦米汤继续干活。

费力而小心翼翼地把大盆的粥搬到吃饭的桌子上,又拿出猪饲料混合进开始煮软的猪草里,用铲子搅拌均匀。

即使是现在这个年代,国内依然存在极其落后贫穷的农村,就如下坝村,他们不会区分人跟牲畜吃的食物锅具要分开,无非是到炒菜的时候洗干净些罢了。

她从每天睁眼那一刻,直至闭上眼,一整天都在忙,单是一个早上系列的事情,都已熟练到仿佛做过千百遍,而事实上,确实如此!

6点半,时间过去一个钟,山头上红霞露了脸。

家家户户起床吃早饭,忙着做农活。

老财家的夫妻相继起来,只有最宝贝的二儿子和孙子能在每天打仗般的清晨睡到自然醒。

洗漱好之后夫妻二人就到餐桌上,姜花早早装好了两碗粥,把炒好的咸菜干放到他们面前。

怯懦地叫了声“爸,妈,吃早饭”

然后去把猪食的火弄小些,等它慢慢软烂。

一早上二人对姜花都是没什么好脸色——就算她给他们家生了一个健康的孙子。

这咸菜干老财婶尚未入口,眉头已经皱了皱,用筷子在菜里拨弄了两下。

姜花许是怕了,以至于两人说话细差的音量,或是呼吸的频率都能叫她察觉到什么,此刻她蹲在灶膛前,余光却是唯唯诺诺地打量着夫妻的脸色。

果然,便见老财婶稍微拔尖了声音“这菜怎么放这么多油,不用你花钱是吗”

她本能地瑟缩了下“不….没有…..我放得很少了”

是的,她放的并不多,因为一旦放多就是这样的结果。

可还是让老财婶不满意。

“这上面不就是油吗,是你瞎还是我瞎,就算油是我们家的猪炸出来的,也经不起你这败家货这样造”

她缩着肩膀,害怕而无措地道歉“对不起,我以后会少放”

老财忙着去地里,自顾自喝粥配咸菜,对上演的这些不加理会。

“真是猪脑袋,怎么也教不会”老财婶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瞪了一眼也开始吃早饭。

天越发亮了,吃着吃着,老财将视线投去柴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回头交代姜花“你再去瞧瞧,看看她听话了没有,听话了就给她送碗早饭进去,不听话就下午再给一个生番薯,吊着一口气就行”

“好”她唯唯诺诺的点头,起身去了。

逼仄的厨房就剩老财夫妇二人,老财婶吹了吹尚热的粥,目光看看柴房,有些担心地询问丈夫“老伴,你说那丫头脾气不会一直硬到底吧,要还是这么顽固下去,就算将来强让她有了,那身子是她的,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老财啐了声,口吻很不屑“姜花不是说自从上次打完已经顺从了许多吗,估计是软化的前奏”

闻言,老财婶半认同地点点头“也对。这几天确实消停了不少”

“不过也得抓紧点时间,荬她回来不能一直这么干养着”

门口的锁具发出叮当的响声,叫为初眨了眨双眼。

姜花推门走进去,偷偷往厨房看了一眼,重新关上门。

那怯懦而不自信的脚步声是何人,为初一听便听了出来。

“你饿了吗”来人走到床前,第一个问题便是关心她的肚子。

“有一点”

她把她从床上扶起来,偷偷告诉她“刚刚我进来时,他们让我看看你听话没,不听话就饿着,一天一个地瓜,听话就给你送早饭”

眉眼有些嘲讽的意味,为初道“那你告诉他们,我被打怕了,估计已经消了逃跑的心了”

“可你…..”姜花自然知道她真实的想法。

“总得让他们对我防备没那么深,我才有机会离开”

闻言,姜花神情充满不确定“你真的觉得能逃出这个地方”

为初没有回答,抬眼看她,那种纵使疲惫却依然坚韧的目光直击姜花的内心。

她问“不逃,你认命吗”

顿了顿,姜花垂下眼帘,悲凉地笑了笑“不认命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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